第 8 章(6 / 13)

地都跟鹌鹑似的站着,无人提及阮榛的去向。

可是,宋春风亲眼看到,阮榛上了对方的车。

“你去问问三叔,到底怎么回事!”

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父亲的头七还没过呢,弟弟就给嫂子接走,像什么话!”

宋夏雨一脸忠厚:“大哥说得对。”

“可、可那是三叔!”

宋秋光的头摇成拨浪鼓:“我不敢。”

“他能给你皮剥了不成?”

宋春风一拍桌子,怒吼道:“不去的话,就把那副山水画交出来,那可是真迹!”

好,又吵作一团。

连向来话少的宋冬柏都忍不住开口,催促宋秋光赶紧出发。

宋秋光恨得攥住拳头。

一群混蛋!

之前在灵堂,阮榛说要插手宋家信托基金,断了他们经费的时候,几人将信将疑——不,还是觉得对方不过虚张声势,但是宋书灵不一样,他是真的能做出来,也有这个权势和狠厉。

宋书灵和父亲的关系很一般。

虽然他远离家族,不常回来,但当初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由这个最小的儿子来继承发扬,哪怕父亲为宋家殚精竭力这么多年,也只是名义上的话事人。

真正的掌权者,则是那个隐在黑暗中的宋书灵。

他的低调,使得外人对内幕不甚清楚,但这几位少爷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自己的三叔!

宋秋光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小心翼翼地登门。

快要下雨了,他在水云居外面巴巴地等了好一会,才听见管家的回答,说三爷外出有事,请少爷自便。

宋秋光的腰板当场就直起来了。

太好了,这不就说明,三叔不打算插手这件事,自己软的硬的无所谓,给阮榛带走,不就得了!

他还恶劣地要求一位佣人,假借送东西的理由,来让阮榛开门。

没别的,就是为了好玩。

等到开门的刹那挤进去,趁机摸一把手,小妈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一把剪刀。

“没有医生,”

阮榛站在他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子:“来,告诉我,你们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宋秋光脸色煞白:“我弄死你……啊!”

阮榛抓着那把剪刀:“长辈问你问题,要好好回答。”

他一点点地加着力气,地上的鲜血,已经积攒了一小滩。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我父亲的小玩意……啊!啊!救命啊!”

阮榛笑得很甜:“不乖。”

随着宋秋光的惨叫,剪刀贯穿手掌,于掌心处露出银色的刀尖。

而凄厉的嚎叫声,也在旁边的房间里回响。

宋书灵坐在沙发上,眼睫半垂,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一个小巧的音箱。

清晰地传递着隔壁的动静。

“先生,”佣人恭敬地在旁边垂首,“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宋书灵淡淡开口:“西红柿炒鸡蛋,要放糖。”

“好的。”

在门从外面关上的瞬间,宋书灵突然开口:“等下。”

屋内光线昏暗,男人英俊的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指间似乎夹了枚小小的银色钥匙。

“隔壁浴室的保湿霜快用完了。”

声线微哑。

“记得补上。”

“再说了,父亲把你娶回来,咱们就是一家人,往外跑什么呀,让别人看笑话!”

“我们几个对你还不好吗?别不知足!”

彼时的他不知道,张老头早已离开人世。

在宋家高高的院墙外,叫着阮榛的名字,和黄狗一起,颓然地倒在地上。

噩梦一般的人生,似乎永远没有终点。

当时的阮榛一步步走向马场,被宋秋光不耐烦地拽了过来,他们兄弟几个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但共同点都包括在他身上佩戴锁链,明晃晃地表示,他不过是对方的所有物。

把活生生的阮榛,当做玩意看。

觉得呆呆的他,因为羞耻或者疼痛而惊叫的模样,太可爱了。

“你去驯服那匹马,给我跑第一。”

阮榛挣扎:“我不会……”

可宋秋光压根不管他的拒绝。

烈马在工作人员的安抚下,刚刚平静下来,仍在不住地用蹄子刨着地面,宋秋光毫不客气地把阮榛扯来,拉过缰绳,绑在手腕的锁链上。

看着是精致的一对首饰,实则里面装了定位,还能进行电击。

“少、少爷,”

工作人员忐忑地提醒:“这样可能不太安全……”

“关你什么事?”

宋秋光一把推开对方,冲阮榛扬了扬下巴:“上马!”

那么高大的马匹,阮榛完全不懂怎么爬上去,烈日炎炎,空气中是草料和干燥的泥土味,锦衣玉食的少爷们都围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绝望的阮榛。

“这就是你们家的小夫人?”

“别说,长得真有那个味道,我喜欢!”

“喜欢也不是你的,去问你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