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旖冷哼,“我要这天下变成炼狱,用‘醉梦’来控制所有人!” 姜意欢轻笑了一声,点头道:“所有人里面包括我么?” “不,肯定不会!你在想什么?”花间旖瞬间反驳道,如果能用一点点粉末就控制住姜意欢未免太低估她了,这可是个疯子。 姜意欢:“师傅,你这么晚找我什么事情?明日我还要去朋友的生辰宴。” 花间旖狐疑地看着她,“你有朋友了?”随后又说道:“大理寺丞这个位置不适合你,当初我让大理寺卿送你进刑部,怎么突然就成了个寺丞?” 姜意欢摇头:“不知道,皇帝还觉得让我进大理寺就是恩典呢,我应该日日跪下谢恩那种恩典。” “师傅知道了,你将醉梦下在清云子的吃食里,三日后,我保你能进锦衣卫。” 姜意欢把玩着银白色的蝴蝶刀,眼神一直跟着手指间的蝴蝶刀而游离着,“可能要让师傅失望了,我这个身份如何能给他下毒呢?再说,我递过去的东西,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吃了。” 花间旖怒极反笑,“前日,他不是在姜府喝粥喝得挺高兴的么?” 姜意欢眼底倏然爆发出一股杀意,“你敢威胁我?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被威胁,我不会伤害你,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你这副身体养育了我近十年,我报恩而已。再者,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但这副身体已经换了芯子了。” 姜意欢这几日本来就烦得要死,花间旖偏偏要来撞南墙,她反手握紧了蝴蝶刀,用力往花间旖脖颈一划,血水就往外不断喷涌而出。 花间旖或者说邪神,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姜意欢会伤她,心脏疯狂跳动着,大脑里有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嚣:“杀了她!融了她的神魂,就可以重登神位了!” 大脑想是这么想,但她真的做了,电光火石间,花间旖徒手掐上姜意欢的脖颈,用着并不属于一个女人的力道,将姜意欢抵死在一根粗竹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竹竿上有倒刺,猛地扎进姜意欢的背部,她疼得一激灵,眼底却是十分清明,或许是那日清云子渡给她的内力的原因。她吐了一口血沫,白皙的脸庞因为长时间的窒息与失重变得通红。 姜意欢任命般的没有挣扎,就这么忍着疼还对着花间旖笑,一笑嘴角便涔出血线来,诡异极了,最后,听见她沙哑着说:“师傅......这条命你救的......我还给你了......”,她手上抓着银白色的蝴蝶刀,花间旖还没来得及拦住,便看到她用力将刀刺入自己的心口。 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邪神心里暗骂疯子!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疯? 在花间旖正要放手之际,一支利箭正中她的右手臂,她突然吃痛,手上脱了力,姜意欢重重地跌落在泥土里。 清云子披着月色从竹林外骑马飞奔了过来,看到跌落在地的姜意欢又看了一眼花间旖,眸里倏然燃起万丈怒火,像要把花间旖用火炙烤后吞吃入腹般。 金光倏然在这方天地里炸显,九手圣光佛像如有万钧之力一般,徒手将面前女子按在地上,很快地面上就是一个人形的坑,这还不够,净停将花间旖从坑里拎了起来,然后猛地将她推向刚刚姜意欢背部被扎过的竹子,上面还有姜意欢温热的血。 邪神没有见过净停这么暴躁过,他用自己的本音开口:“净停,你想起来自己是谁了?那你知道你救的这个人是谁吗?” 净停不语,只是手上更加用力了。 邪神觉得人间女子就是麻烦,这么点力,脖子感觉就要断了似的。 人真的很脆弱啊。 邪神:“如果我死了,我的神魂便会跟姜意欢归位!你觉得她如果将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之后,会怎么对你?” 净停的金光瞬间收敛,抬头的是清云。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后,花间旖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云子皱着眉将地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姜意欢抱在怀里,飞快往护国寺跑去。 摸着怀里的人体温一点比一点低,清云子第一次体会到心慌的感觉,他给姜意欢渡了很多内力,但她的身体本能性地排斥他的气息,或者说,她根本不想活了。 为什么? 因为念经么? 脑海里出现这个念头时候,清云子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念了!姜意欢却像心有所感似的,眼睛倏然睁开一条缝,她试探地问道:“和尚?” 清云子:“活下去。” 姜意欢像条死鱼般,醒了就这么瘫在清云子的身上,也不说话,就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清云子好几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