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画收好:“谢谢你,我会把这幅画带到梵蒂冈的。”
雪莱提醒道:“那一定要小心收好,毕竟那里是永恒之城,万一他们以为这是什么淫|秽物品……”
拉斐尔含笑点头:“好好好。”
想起什么,雪莱又鼓起勇气劝道:“你以后不要再随便睡在公园了,叔叔和路德维希都会担心的,听说你的头发还被剪掉过一次,很危险的。”
拉斐尔眼波微动:“如果是你的话,那我会听的,我答应你,以后不在外面过夜。”
听到这话,雪莱不自觉地抬起头,当和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对上后,他惊慌地垂下头:“那,那我走了,我还要去上政治课呢。”
“嗯,你去吧。”
雪莱离开后,拉斐尔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他看了眼手里的画卷,觉得确实是件值得珍藏的作品,还是决定把画收好。
他把画带回房间,打开抽屉刚要放进去,里面赫然已经有一个卷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明明之前都没有的。
这个卷轴外层涂有烫金花纹,用根红绳细心地捆好。
冷汗唰地浸透拉斐尔的衬衣,他瞳孔剧烈地收缩,手指颤抖地想拿起这个卷轴,却像是摸到热炭一样猛地收回手,脸色变得极其惨白。
他的呼吸逐渐沉重,不堪回首的记忆在脑海里回放:
“哥哥,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把你捧在手心养大,不是让你和外面不三不四的贱人跑去殉情的,你对得起我吗?”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男孩猩红的眼眶里流出:“你不是我哥哥,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
一双冰冷的手捧起他的脸,狰狞的黄金义眼冷冷地逼视他:“我怎么就不是你哥哥了?天底下,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以前你在外面鬼混也好,叛逆期离家出走也好,我都能纵容你,但这次我真的很生气,所以,我要给你一点小惩罚。康拉德,把东西拿过来。”
“不,不要,我恨你……我恨你……”
“呵呵,拉斐尔好漂亮,别人看见过你那么漂亮的样子吗?”
啊——
拉斐尔踉跄地往后退步,耳边的尖叫在一瞬间远去,他手指痉挛地抽搐几下,最终还是没勇气打开那个画卷。
他匆忙地将雪莱的画扔进去,猛地关上抽屉,甚至因为动作用力过猛发出难听的响声。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捂住腹部,跪倒在地板上,握住抽屉把手的骨节用力到发白,像是生怕吃人的野兽会跑出来撕咬他。
房间里响起他痛苦的干呕声。
“啪嗒——啪嗒——”
地板上出现点点水渍,一滴又一滴。
拉斐尔迟钝地用手指摸上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抱住自己的手臂,拼命隐忍的眼泪最终从眼眶涌出,情绪的崩溃只在一瞬间。
黑暗中,他看不到光明,也看不到自己。
几天后,雪莱的光脑上收到来自文森特的消息:“今天晚上我家里有派对,你要过来一起玩吗?都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正当雪莱犹豫不决时,文森特又发来一条消息:“拉斐尔也会来哦。, ,887805068
雪莱反驳:“再怎么上不了台面,她都是你的母亲,哪有不让儿子认亲妈的。”
拉斐尔看了看为自己义愤填膺的雪莱,神色似乎有些动容。
他忽然合上手里书,整个人坐起来,认真地问雪莱:“那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你能跟我说说吗?”
雪莱想了想:“我母亲是个画家,在我印象里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会陪我在后花园里种蔷薇花,还会手把手教我画画。只可惜,她在我八岁的时候生病过世了。”
他的母亲确实是个很美好的人,她还在世时,父亲也没有这样冷酷,他们一家人会做游艇去度假,去香山温泉野外烧烤……可她的过世似乎也带走了父亲的唯一一丝温情,有时候雪莱都要怀疑记忆中温柔的父亲到底是不是他的幻想。
“画家?那你会不会画画?”
“会一点点,我小时候母亲手把手教过我画画,可惜我没有继承到她的浪漫细胞和才华,我父亲曾经说过我的手像木偶一样笨拙,画出的线条更是像狗爬。”
拉斐尔突然笑起来:“那你给我画一副画好不好?”
“这不太合适吧?”雪莱很是为难,路德维希不在家,他理应和这位未来的小叔子保持距离才对,为他画画感觉有点暧昧。
拉斐尔神色黯然:“其实我是想让你画一副我扮演蝴蝶夫人时的人物像,我马上就要去梵蒂冈做修士,想留个念想而已。”
“那,那好吧。”
望着他失魂落魄的脸,心软的雪莱最终还是没能说不:“不过,我事先说明一下,如果我画得不好,你不要嫌弃。”
“那我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始吧。”
拉斐尔立马站起身,拉住雪莱的手迫不及待的往公爵府走去。
“唉?你慢点!慢点!别让家里人看见我们拉拉扯扯的……”
公爵府三楼的休闲室里,雪莱正在准备作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