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楚岱松和楚老太太走进来。 楚岱松依旧沉沉闷闷的。 楚老太太拎着一个粉色的保温桶,进门就喊:“儿啊,妈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熬得稀烂,你喝点。” 楚砚儒瞥一眼保温桶,“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再喝。” “好嘞。”楚老太太把保温桶放到桌上。 看着他黄黄的脸,她心疼地抱怨:“排异反应怎么这么厉害?都怪苏婳,不给你捐肝,要是她捐了,你肯定没这么大的反应。” 楚岱松拉下脸,“老婆子,你就少说两句吧,锁锁都不捐,你让苏婳捐,还有没有良心?” 楚老太太眼一斜,“锁锁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想捐,我也舍不得让她捐!” 嘿! 顾傲霆那暴脾气,哪里能忍得住? 他哐地推了椅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楚老太太,“大婶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们家苏婳活该欠你们的是吧?你们一天都没养过她,一会儿让她给华老爷子捐骨髓,一会儿又让她给你儿子捐肝,感情她就是你们家的器官提供器?你们家锁锁是人,我们家苏婳就不是?你们家锁锁会疼,我们家苏婳就不疼?做人不要太过分!” 楚老太太是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人。 见他生气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她忙打个哈哈道:“我就随口一说,你别生气,别生气啊。” “不,我很生气!我顾傲霆今天就把丑话撂在这里,以后你们谁敢再打苏婳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一个两个的,烦不烦!” 说罢他甩袖离开。 关门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