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忙前忙后的奔波安排着。
丈夫外出肩任重职,这是妻子们乐于见到的,其中原因非常多。
最主要的便是丈夫自身的建功立业,其次有利于儿孙,再者,贵妇圈内,丈夫越牛逼的媳妇越吃得开,越是被人追捧。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嘛。
郭淑和韦妮儿的想法完全一致,希望丈夫能有所建树,一扫十王宅颓靡之名,从今以后昂首挺胸的站在长安,被人们所敬仰。
这是妻子对丈夫的期望。
但是也有不乐意的,比如咸宜与杨玉瑶。
首先,杨玉瑶绝对不是因为李琩的离开,会影响她与达奚盈盈近来的合作,她纯粹就是担心。
因为在座的这些人里,只有她知道,李楷洛死的非常蹊跷,李琩西行担负的风险太大。
但是她又不敢告诉郭淑她们,于是便与同样不乐意李琩离开的咸宜公主在一旁诉苦。
反正结果是无法改变的,也就只能是嘴上发几句牢骚了。
“两个没良心的,我阿兄外出,瞧她们俩那个激动样,”咸宜坐在树下,望着远处奔走忙活的郭、韦二人,吐槽道:
“又不是什么好差事,苦寒之地,今年又有战事,多危险啊?”
杨玉瑶叹息道:
“她们没有离开过关中,不知道外面有多艰险,听说河北那地方民风彪悍,常有拦路打劫之匪盗,更别提陇右河西了,那里可是有不少羁縻州,安顿着突厥人、羌人、回鹘人、高昌人乱的要命啊。”
咸宜道:“阿兄的安危倒不至于出问题,五百飞龙禁军也不是只会吃饭,只是我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让阿兄去?”
说着,咸宜转头看向杨玉瑶: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这个人最爱瞎打听,杨玉环又什么都跟你说,你一定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杨玉瑶苦恼道:
“这种事情,玉环也不会跟我说的。”
实际上说了,虽然人家爱乱打听,但也嘴巴严啊,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人家李琩心里都知道,不照样没跟你们说吗?
说了,怕你们跪到兴庆宫,请圣人收回成命啊。
咸宜无奈的点了点头:
“能出去也是好的,毕竟是开元至今,唯一外任的亲王,对阿兄的名声有益无害,但他毕竟没有出过门,怕是不服那边的水土,唉算了算了,父皇都已经决定了,我再抱怨也是无济于事。”
说罢,咸宜起身去嘱咐武庆他们。
出门前,是不会说一些不吉利的话的,比如:隋王若是掉了一根毛,我将你们怎么怎么地
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务保隋王周全,切记切记。
其实两句话,都是一个意思,反正李琩要是出事,他的护卫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跑掉,就此隐姓埋名,二是回来受死。
跑掉的可能性不大,你跑的了和尚,你的家人跑不了庙啊。
一直到了深夜,李琩才终于离开兴庆宫,由羽林军亲自护送他回王宅。
“明天隋王离京,也是我来送你,”侯莫陈超冷冷道:
“我只是奉命如此,因为届时为隋王送行的人一定很多,但高将军打了招呼,不准任何人与隋王言语,应是防止漏泄,隋王见谅。”
李琩骑在马上,笑了笑道:
“我确实认为,你应该考虑一下,将女儿嫁给严武,你不是还有个四女未嫁吗?不要觉得我是在挖苦你,我确实是一番好心,希望你们化干戈为玉帛。”
“呵呵”侯莫陈冷笑道:
“你的好心大可免了,我们家与严家结亲,不是不可以,严武现在如果死了,我可以准允他和我的三娘结阴婚,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李琩淡淡道:“你确定三娘死了吗?”
侯莫陈叹息一声:
“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别装糊涂了,我已经请王皎真人为我女儿招魂,当天晚上,三娘便给我托梦,是严武将她灌醉,以琵琶弦缢杀之,沉于泗水,隋王一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吧?”
李琩目瞪口呆
别啊大哥,你别跟我玩玄的啊,我可是无神论者。
“是你平日幻想太多,才有此臆测之梦,”李琩面无表情道。
侯莫陈叹息一声: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在乎你信不信,我不会放过他的。”
人家的意思很明白,不能为女儿伸冤,以此案拿下严武,人家以后也会找其它办法收拾对方。
但是他忽略一点,严武现在,是被吴怀实罩着的,没几个人能在吴怀实的眼皮子底下动严武。
将李琩送到王府之后,侯莫陈超是撤走了,但是右羽林参军,李楷洛三子李遵言带着两百人留下了。
将整个隋王宅围的水泄不通,禁止任何人出入。
“隋王谅解,高将军特意嘱咐,卑职不敢违抗,”将李琩送至府门之后,李遵言拱手道。
这样的安排,绝对不是李隆基不信任李琩,而是李楷洛之死,禁中漏泄消息的可行性极大,基哥这是怕了,所以要严加防范。
李琩嗯了一声,就这么回府了。
今天,他见到李楷洛的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