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萍去拍了院门。
突见一头白狼跳上墙,审视着她,她吓了一跳,不过她胆子也没那么小,不然当初早就死在独自上山的路上。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兰絮的脑袋探出门口,她自己住,也不管什么规矩,云雾般浓密的长头没有挽簪,编了个麻花辫,斜斜放在肩头,又舒适又好看。
她认出云萍:“啊,是你!”大饼姐姐!
云萍捏捏指尖,道:“兰絮,我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你可以跟我去……”
兰絮一直记得她送饼给自己吃,没等云萍说完,她道:“好呀,你等等,我拿个东西!”
没一会儿,她出来了,身边跟着三头狼。
她跟云萍介绍狼群:“这个是长女阿衡,这个是四子大力,这个是七女大花,它们都很可爱。”
三头狼同时朝云萍威胁地龇牙。
云萍:“……”可、可爱吗?
兰絮和云萍走在前面,三头狼如侍卫紧紧跟着。
她拿出一罐子,塞给云萍:“这个,可以治疗伤口。”
云萍一愣,才发现,兰絮看到了她手心伤口。
那是有个丫鬟做得不好,她们全院被张芝如罚的,张芝如想让她们恨那个丫鬟,很多丫鬟都如她所想,可云萍没有。
她只觉得那个丫鬟无辜。
而现在,兰絮的外伤膏,在她眼底留下深深的痕迹,她动摇了,兰絮分明是无辜的,她怎么能坐视不管?
兰絮问:“对了,我们去哪里?”
云萍咬咬牙,道:“我们、我们去私塾,看看二公子吧!”
兰絮看得出她改变了主意,没把自己带去本来的目的地。
她笑了下:“好啊。”
张府不缺钱,私塾就建在自家院中,兰絮和云萍到了一个隔间,这是她第一次看进学的戌亭。
他的模仿能力,无可挑剔,像人类那样坐在地上,眉目俊逸非凡,仪态翩翩,比台上五十来岁的秀才,更像老师。
兰絮惊讶的是,这才几天,他们已经讲到论语了。
秀才念着:“‘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二公子以为,如何理解?”
戌亭说长句时,说得不快:“孔子坐在河边,看着死者从河上飘过去,不分日夜。”
秀才:“啊?”
兰絮、云萍:“……”
戌亭看了眼隔间。
兰絮拉着云萍,悄悄退出去——把孩子送到幼儿园的家长,不能出现在孩子面前,不然他准要和自己走。
出了私塾,两人面面相觑,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孔夫子看死人从河上飘过去?就是云萍不懂真正的意义,也知道肯定错了。
好一会儿,两人才终于停下,云萍很久没这么笑过了,她揩揩眼角泪水,眼神坚定起来:“兰絮。”
兰絮:“怎么啦?”
云萍小声:“明天,戌时一刻,偷偷去摇云阁。”
……
接下来几日,戌亭就去张府内设的私塾,表面相安无事,张员外却急得嘴上要生泡了。
明明把戌亭调走了,却因为那五头狼,根本无法对兰絮动手!
他甚至怀疑,他的人如果一踏进戌亭的院子,戌亭肯定能从私塾赶回来,他可是亲眼看着他一句借口不说,就把湖对面的屋子,全拆了的。
徒手拆掉的。
对此,镇北王只会鼓掌:“我儿力大无穷!”
只有张员外和张芝如默默冒冷汗,前者惊惧于戌亭的实力,后者则想起自己偷窥的行径。
父女两同时觉得,这个威胁最好尽快除掉。
打蛇打七寸,谁都看得出,兰絮是戌亭的软肋。
他们决定等兰絮从院子出来,再动手。
然后等啊等啊,好几天过去,他们才发现,只要给兰絮吃穿住用,她连院门都不靠近一步。
张员外气急败坏:“这世上,怎么有人能几天都不出门!”
张芝如忍不下去了,叫云萍:“你,去把李兰絮,引出院子。”
云萍犹豫了一下,低头:“是。”
……
云萍去拍了院门。
突见一头白狼跳上墙,审视着她,她吓了一跳,不过她胆子也没那么小,不然当初早就死在独自上山的路上。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兰絮的脑袋探出门口,她自己住,也不管什么规矩,云雾般浓密的长头没有挽簪,编了个麻花辫,斜斜放在肩头,又舒适又好看。
她认出云萍:“啊,是你!”大饼姐姐!
云萍捏捏指尖,道:“兰絮,我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你可以跟我去……”
兰絮一直记得她送饼给自己吃,没等云萍说完,她道:“好呀,你等等,我拿个东西!”
没一会儿,她出来了,身边跟着三头狼。
她跟云萍介绍狼群:“这个是长女阿衡,这个是四子大力,这个是七女大花,它们都很可爱。”
三头狼同时朝云萍威胁地龇牙。
云萍:“……”可、可爱吗?
兰絮和云萍走在前面,三头狼如侍卫紧紧跟着。
她拿出一罐子,塞给云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