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窃了朝中重要文书,涉及朝廷机密。 巡防营与武侯卫的人大肆追捕,最后在城南一处宅邸找到了罪魁祸首。 其中十六死一伤。 伤者正是窦旸,死的皆是死士。 窦旸被再次入狱,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同堂会审,连夜审问出原来窦旸在牢狱诈死逃脱,又去崔奕府上偷盗了军机布防文书,而那文书正在窦旸的手中。 人证物证确凿,没什么好说的。 羽林卫中郎将奉命杀入窦家,将一应人等悉数下狱。 窦旸在狱中没有丝毫隐瞒,不仅承认自己受徐然差使去崔府偷盗,还说出当年徐家指使窦家陷害程聪一事。 大理寺卿审了一夜,收获颇多,却也是冷汗涔涔。 李庆的事还没落定,又牵扯到徐淮,他心有点慌,担心用力过猛,逼得徐淮造反就麻烦了。 他连忙跑至尚书府,请示崔奕。 “侯爷,这案子接下来该如何审?” 崔奕坐在案后,手里捏着一串奇楠珠子,神色倒是很平静, “象征性派人去徐家拿人,差不多就结案。” 大理寺卿松了一口气,生怕崔奕一口要将徐家摁死,届时没法收尾。 “下官明白了。” “你回头着重审窦勋,给我把程家的案子给翻出来!” “遵命!” 崔奕在官署区待了一夜不曾回去,天亮又在朝堂上与徐淮的人掐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徐淮并没有上朝。 他气病了。 他的第四个儿子悄无声息被人杀了,他却还没法声张,大理寺派人来审问,他还得替徐然遮掩说是徐然昨夜就宿在小妾房里。 想方设法与这件军机要文盗窃案撇清关系。 崔奕啊崔奕,还真是心狠手辣。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初他怎么对程聪,现在崔奕就怎么对他! 好得很! 此仇不报非君子! 这边徐淮一党极力撇清关系,崔奕也没有咬着不放。 现在还不是动徐淮的时机,徐淮手握重兵,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下,崔奕不会动他。 他留着徐淮还有用。 为了这件案子,崔奕整整三日没有回府。 程娇儿也是从陈佑口中得知,她家的案子昭雪有望了。 “陛下今日清晨下旨,着三司重审程家之案,再有侯爷盯着,不会出岔子的。” 程娇儿喜极而泣,抱着絮儿哭了很久。 事实上,崔奕原先也没准备这么快下手,只是恰恰徐然与窦旸犯在他手里,他便心生一计,故意以军机要文失窃为由,借力打力一鼓作气拿下了窦家,给程家翻案。 只是这次到底是冒着风险的,徐然一死,徐淮不可能真的吃得下这个哑巴亏。 接下来这段时间,双方暗中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锯战。 程娇儿很难见到崔奕,很多时候是他半夜回来,过来西厢房看她一眼,那个时候,她要么迷迷糊糊抱着他撒会儿娇,要么沉沉睡着。 转眼两个半月过去,程娇儿的肚子已经显怀,孕吐反应也渐渐消失,每日不仅吃得多,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六月中旬正值酷暑。 程家的案子终于平冤昭雪,窦旸伤重死在了狱中,窦勋被午门斩杀,其他人不是流放便是没入宫中为奴。 崔奕将皇帝的圣旨交给程娇儿时,她抱着圣旨在崔奕怀里哭了很久。 皇帝特地提拔她哥哥程云为五军都督府校尉,不久之后哥哥便可回京了,她也恢复了程家大小姐的身份。 “侯爷大恩大德,娇儿永世难忘。” 如果不是崔奕,程家不可能这么快翻案,而且有没有机会翻案,都很难说。 六月底的京城,正是最热的时候,屋子里都镇着冰块。 崔家后宅只有程娇儿一个主子,自然是什么都紧着她用。 外头燥热不堪,里面却是沁着一丝丝凉气。 崔奕这阵子乏得很,便干脆随她一道躺在榻上。 程娇儿顺势抱着他的腰身,胸腔被这种情绪塞得满满的,感激难以言喻。 崔奕揽着她的身子,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笑道, “娇儿,我是当朝宰相,平反冤假错案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不要觉得感激我,你没有欠我的,反倒是我该感激你,你怀孩子太辛苦了。” 他可是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越来越大,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才渐渐落在实处。 他粗大的手掌在她隆起的腹部来回摩挲,忽然间有个什么东西踢了他一脚。 “等等!” 崔奕的手僵在那里,紧紧贴着她的肚子不动。 程娇儿见他满脸惊奇,眼底皆是不可思议,不由好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宝儿踢了你!” “他真的踢了我!”崔奕眼眸雪亮,嗓音难掩惊喜, 大概这辈子都不曾像此时这般失态,他的心紧张到了极点,手小心翼翼再次贴着,静静等着肚子里孩子的动静。 不过宝儿显然不太给他面子,踢了一下就不再动了。 崔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