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不见动静,失笑一声,松开了手。 程娇儿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 “前几日我就告诉你,他能踢了,你不信。” “哈哈!”这是崔奕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真实存在,眼底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程娇儿侧身依偎在他怀里,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满足。 二人用了晚膳,崔奕便陪着她去后花园里散步。 “对了,娇儿,窦旸死在了狱中。” 崔奕说到这里,语气有几分艰涩,窦旸在狱中表现很好,也很默契地没把那夜的事声张出去,配合着他说是偷盗军机文书,这一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也省了他很多首尾。 窦旸这么做,自然是想得到程娇儿原谅,但崔奕不会提,一个人错了就是错了,不是一点点悔改就能抹去他的罪恶,崔奕之所以提一嘴,是想让程娇儿彻底放下这个人。 程娇儿显然很久不曾想起窦旸,那一日她捡到那个布条,并没有傻到真的去见面,而恰恰崔奕早就安排人暗中盯着动静,便干脆李代桃僵演了那一出戏。 她垂下眸,眼中的笑意淡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他,如果不是窦家,我爹爹不会死,我也不会.....” 程娇儿说到这里,眼眶一红就没说下去,扭头望着崔奕, “侯爷,我哥哥大概多久回来?” 崔奕捕捉到她眼底那抹幽暗,猜到窦旸终究是她心中的伤口,也就不打算再提此人。 “半个多月,不过娇儿,我马上要出一趟远门!” “什么!”程娇儿心下一紧,下意识拽住了他的袖子, “侯爷您要去哪里?” 她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心里越发紧张,她实在是不能过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崔奕无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爹爹可能在平阳发现了什么,我派人去了几次都毫无所获,我打算亲自去一趟。” 程娇儿一颗心沉了下来,泪水蓄满眼眶,眼泪一颗颗往下砸, “侯爷,外面凶险,现在徐淮一心针对你,我担心你离了京,他会对您下手,您可以不去吗?”她满脸央求。 崔奕神情温柔至极,用指腹轻轻擦着她的泪水,哄着道, “不怕娇儿,我是内阁次辅,这是我职责所在,我必须去。你好好的在家里,我肯定在你生孩子之前赶回来。” “啊?要去这么久?” 程娇儿急得眼泪直掉,拦腰抱住他,语无伦次道, “非得您亲自去吗,你可以派别人去啊,朝中又不是你一个大臣,我不要,侯爷您不要去,娇儿怕!” 一听说崔奕要离开这么久,程娇儿心中慌乱不堪,没有他的侯府,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口古井,了然无趣。 她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等着他回来,亲自给他纳鞋底绣衣裳,她像是一个小妻子,事无巨细关怀着他。 崔奕也十分不舍,但是朝政之事,他跟程娇儿说不清。 “你放心,我一定回来陪你生产。” 程娇儿眼眸一闭,眼泪双流,知道他心意已决是劝不住了。 崔奕注视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心里软软的,眼底蓦然带着笑意,嗓音低沉道, “娇儿,你马上就要当母亲的人了,你要学着坚强,我也不打算娶别人,是一心想扶正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娇儿闻言脑子里轰了一下,呆呆凝望着崔奕,很努力消化着他的话。 所以,崔奕这是打算娶她? 些许是太过惊喜,些许是从未妄想过,现在崔奕这么提出来,程娇儿整个人都傻了。 崔奕失笑一声,他的小丫头这是吓懵了,她眼眸挣得大大的,水汪汪的,跟宝石一般呈现幽亮的光泽。 程娇儿的性格还需要历练,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教她。 瞧着她欢喜的样子,崔奕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的。 “傻丫头,你就没想过吗?”他捏着她的脸蛋。 程娇儿鼻头一酸,泪意涌了上来,拽着他的袖子哭哭啼啼道,“我怕侯爷嫌弃我不懂事,我什么都不会.....” 哭了一会,立即想起自己若是当了主母,可不能这般柔弱,于是连忙将眼泪全部蹭到了崔奕怀里,然后板起小脸,努力装出很稳重的样子。 崔奕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程娇儿白了他一眼,暗暗翘了翘唇角。 其实她在别人面前不是这样的,每次苏凌雪挑衅她,她总能平静淡然地应对。 可到了崔奕跟前,总是不自觉地就依赖他,仿佛有他在,天塌下她都不怕,他为她遮风避雨,他是她心之所向。 崔奕放出这样的话,是希望程娇儿能慢慢学着管家,他也暗地里嘱咐了德全,等到程娇儿生下孩子,家里的事得让她接手,德全笑眯眯应了。 接下来几日,程娇儿帮着崔奕打点行装,六月三十这一日夜,崔奕悄悄离开了京城。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一路到平阳,他就经历了三次暗杀,对手一次比一次凶狠,好在他早有准备,只受了点小伤。 徐淮最近暗地里动作很大,看来给程家翻案烧了他的猴子屁股,崔奕心中不安,才决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