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料想的没错,风染画体内异动已然用尽,脸色煞白的跪落在地,眼里恨恨的望着离去的男子:
“可惜没有把他的命留下!”
胥轻赶紧抱起风染画,放在木板上,注入内力调养,慢慢的风染画带了些血丝。
“胥轻,可以了。我们功法不一,内力仅能缓和我身子。我包袱里还有一株灵芝,你帮我熬成汤。”
风染画喘息道。
“姐姐,你还有既儿、灵儿,刚生完孩子怎么能拼了命的去迎敌。”一旁的白七责怪道。
身子缓了几分,风染画惯有的慵懒道:“放心,我心理有数,可惜没有杀了他。”
有数,姐姐是指那她发出的一道道火吗?
风染画瞧着白七欲言又止,竟然已经露出异能,倒不防解惑一二。
她手指尖打出一撮火苗,“这是我的功法,火异动,修天地元气集于肉身,凝结成异能。”
“我自小行走江湖,到是听说一些能人异士功法各一,想来风姑娘能人异士。”胥轻偏过头道。
风染画目光悠远望着群山翠叠,直达天边,淡声道:
“我习得此法,皆因我体质与常人不同,如若无此体质,毕生追寻也是枉然。可能胥轻听过的能人异士,天生必有奇异之处。”
末世雷电水火土……八种异能者,也不过百分之一。
似真似假,皆看人信不信。
白七有片刻失落,他还以为人人可习得。
他思绪转了几圈,想到那变态男:
“那……常人未曾听说过,恐会有奇怪潭之论,那男子跑掉了,会不会对姐姐不利。”
“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风染画红唇一翘,傲慢道。
末世无序,宛如地狱。
她自杀戮中活出一条道。
胥轻默默的为主子点了一根蜡,原以为凭主子战神之名威震天下,凭主子高深莫侧的武艺,凭主子一片深情,日后坦白了身份,定能俘获风姑娘一颗芳心。
如今看来,难!难如登天!
风姑娘身怀绝世武艺,貌似天仙,性情桀骜不驯,又不失才华谋略。
看似浓烈似火,骨子冷心冷情。
待胥轻做好午膳,宫老刚好赶回。
一眼瞧着大树底下累着八具尸体,他眉头一抽,摇摇头……太凶恨了。
染画丫头那来的朋友,出手恨辣。
“宫老,用午膳。”胥轻看见宫老归来,招呼着。
宫老净了手,坐在石头上,斜了一眼对面的白七,说教道:
“年轻人呀,戾气不要这么重,太凶恨了。染画丫头刚生完小孩,那里能见这般血腥、暴虐之事。”
虽然白七认为那些人该杀,姐姐杀与他杀无二样。
可是,这味儿怎么就觉着不对呢。
“那是我姐姐动的手!”白七没好气道。
风染画喂过奶娃娃,走了出来,“什么动的手?”
宫老心头一个小激灵,“我说染画丫头,杀得好!朝一个刚生完小孩的妇人动手,就该活剥了他们。”
白七:“……”
胥轻:呃!
白七满眼控诉,他出手就是恨辣戾气之辈,姐姐出手各种叫好。
他嘴型无声道:双标的小老头。
宫老望天,眨巴下眼,视而不见。
“哦,来人就是那日在村落的变态佬。”风染画随口道,把篮子上方薄纱遮掩好,以免见风。
宫老咦一声:“是那个疯小子呀,常年带着一帮人盘倨在深山里,神神叨叨的。”
“深山?”风染画皱眉。
宫老夹了一筷子鲜嫩的野菜,砸巴一口,说道:“你那日不是问,村子里的人哪去了,就是被疯小子掳到深山里了。”
“抓人去深山?”风染画琢磨道,“胥轻你说那日拦截我们的,不是一般土匪?”
“是。”胥轻道,“练训有素,刀具精良。”
“那日我们队伍共有七十多人,全是普通百姓,所以那日训练有素的假土匪,莫不是那变态佬派的?为了抓人?所以那日刚好半路碰上?”风染画猜测道。
胥轻咯噔一下,有人召集兵马盘据在翼州深山,可猎影卫从不知晓。
“宫老可知那伙人在深山为何?”胥轻急迫的问道。
风染画见胥轻难得露出急切之态,还以为担心行路。
宫老略想了下:
“那里戒备森严,小老儿我不好事,到没仔细探过。
前年我去采药,远远的撞见村落的妇人在洗衣裳,个个面黄饥瘦,满眼血丝,特别是那手骨变型弯曲。我猜呀,在挖什么东西。”
“挖矿?”风染画疑道,“只有挖矿才需要普通百姓,人口走失,又逢战乱,无人追究。”
宫老摇摇头道,“我没看,也没问,转个身走了。”
风染画冷哼一声,“此仇不报非君子,等我出了月子杀上山,非要宰了那个变态佬。顺道瞧瞧挖的什么矿,全给他黑掉。”
胥轻安静的用着饭食,此事还是需要想办法告诉主子,几年前就敢掳整个村落的人,一定与此地官府勾结。
如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