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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去投奔那位曾被圈禁十八年的太子,又与造反无异。成了,是缔造新朝的功臣,败了,就是乱臣贼子。

去与不去,势必要慎重考虑。

毕竟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几十名一起从北地难逃而来的兄弟、部下,如今又招募训练了两千余人。

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不是棋盘上的棋子,可以随意试错和舍弃。

陆骘眉心越蹙越紧,良久不言,陷入沉思。

李禅秀也清楚,这么重要的事要在短时间内作出决定,不太可能。

可他时间也紧迫,实在不能久留,于是抱拳拱手道:“陆公子,恕我还有要事,不便久留。方才那番话你可以慢慢考虑,若有意向,我在梁州那边随时欢迎你。”

罢了,刘备还三顾茅庐,他一次说不动,可以往后再多试几次。眼下父亲在秦州等他,还需尽快前往汇合。

李禅秀想着,正欲调转马头,陆骘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又带着一分斟酌问:“沈公子,冒昧问一句,不知能你在西南……是何身份?”

联想到李禅秀刚才话意,还有对方之前在酒楼跟他谈合作时的筹谋,将这一切串联起来,陆骘不难想通,面前之人根本不是普通的流放女子,对方恐怕一开始就是太子残党的一员,而且身份不低。

李禅秀拽紧缰绳的手一顿,闻言转身,片刻,忽然坦率笑道:“太子殿下是我父亲。”

陆骘闻言一怔。

“陆公子,你再仔细考虑考虑,我随时等你消息。”李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