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没人给她暖手,街边人来人往,她站在橱窗前看里头的一件裙子,从傍晚看到天黑,还是挪着脚步走了。
梦里他知道迟雾想要,但没钱买。
操,一下子就难受醒了。
天冷,中央空调暖气打得高,迟雾凌晨被渴醒,嘴唇有点干燥,醒过来后就看见站在窗前抽烟的谈屹臣。
背对着她,朝外面的夜景看。
迟雾掀被子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谈屹臣听见动静后转身,把烟摁灭看向她。
迟雾走过去,问他怎么不睡觉。
没开灯,只有外头月光照进来的昏浮光线,室内环境跌跌宕宕的,但足够看清彼此的脸。
“迟雾。”谈屹臣把她拉过来,拉到自己跟前,捧住她的脸,嗓音有点哑:“咱们今年才二十,一辈子这么长,保不准有什么意外。”
迟雾静静看着他,刚睡醒的发丝微乱地垂在肩头,这会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夜空隐约泛白,谈屹臣看着她,缓着声继续:“要是真有什么意外,钱都留给你,随便你怎么花,别委屈自己,后半辈子想跟谁过跟谁过,用不着你守什么。”
他停了会,才有那么点不甘心地补了一句:“但要记得找个比我好的。”
那晚谈屹臣太像交代后事,迟雾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小声打断他的话:“谈屹臣。”
他静静听。
“没人比你更好了。”
不会有人比他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