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晚辈冒失,顶撞了王妃,那就赠予一礼,以示歉意。”她上前一步,掏出一幅袖珍的画像,塞进敬成王妃的手里,并道出了画女子所住的街巷,着转身走画架前,取下了那幅还未完成的画作,慢悠悠离去。
不明所以的敬成王妃摊开画像,愣了又愣,一时竟分不清,上面是个年轻的女子,还是秦妧生母年轻时的模样。
再联系秦妧提供的女子住所,浑身的血液瞬间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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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寻画师继续补画的秦妧听说敬成王妃携女行离去,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想来,今晚的敬成王府要预热一场“闹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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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农舍木榻上,裴灏被一苦汤呛,剧烈咳嗽起来,肋骨俱震,心肺皆痛,缠绑身上的布带也渗出了血。
榻边的小冷梅赶忙替他擦拭嘴角,又舀起一勺递他嘴边,“二爷。”
裴灏虚弱问:“裴衍究竟要置我于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杀,不放,困里,究竟是何意?
小冷梅摇摇头,继续强行喂他喝汤药,“伤筋动骨需百日,二爷养好伤再说吧。”
裴灏别开脑袋,惨白着一张脸,叫她滚出去。
往日谈的画面尽碎,如同褪了镜花水月的唯美外衣,露出真实丑陋的一面。裴灏直截了道:“不必想着趁虚而入,你我眼里,现不是裴衍的一条狗罢了,识相就快点滚。”
小冷梅坐着没动,强行喂完最后一勺药,才冷道:“那二爷呢?不是被困的囚鸟,连抵抗我的力气都没有,拿什么和世子斗?世子给我诱你上钩的期限早就了,我现今还能留下,不是个做苦力的!二爷也不必挖苦讽刺了,我啊,对你没报希冀。”
裴灏怒火烧,可又觉得她说的是实,自己能拿什么斗呢?
肋骨折了能愈合,但兄弟破裂,再没了重圆的可能。
既然裴衍根本不顾及兄弟,那他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冷月从窗棂映入他的眼,映亮了眼底未湮的恨意。
暗夜幽幽,小冷梅听见了来自分岔路的“风声”。
“你留里,什么也得不,跟我做笔交易吧。”
“……二爷的意思是?”
“想办法把我的下落放出去,成与不成,我都会许你今后的富贵荣华,只要我能有命离开里。”
小冷梅沉默了,他们兄弟也有像的方,譬如承诺上面,不同于别人许以金银珠宝,他们的承诺是包揽她日后的一切。听着多吸引人啊,却处处是荆棘,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见她没有动心,裴灏抛出了更大的利诱,“我记得你说,你平生的夙愿是想开一家戏班,自己做班主。我帮你。”
一次,小冷梅愣住了。
那是他们刚认识时的月下夜话,已去很久很久了。
“你还记得......”她颤着手指,定定看着他。
裴灏闭上眼,掩去了疲惫,也掩去了对她的最后一点儿怜悯,“我记得,一直记得。”
夜风徐徐,不知吹响了谁的心门。
柔肠和毒肠,有时就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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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段,了太皇太后赏赐桃花酿的时辰。小酌怡,也显示了太皇太后对被赏赐者的重视。
女宾们聚阁楼外,那些爱出风头者,都暗暗盼着自己能得上一杯。
宫人们鱼贯而出,手持珐琅托盘,将一杯杯桃花酿呈送了名单上的女宾手。
秦妧也其。
太皇太后赐酒,婉拒不得,秦妧谢恩后,小饮啄起来。
酒酿醇厚,入甘甜,她饮完一杯没有异样,又等待起第二轮。
一连轮赐酒,要么是赏赐女子贤良淑德,要么是蕙心兰质,总之皆有由头。
秦妧得了杯,羡煞旁人。
然,明眼人都知,实则是太皇太后间接给了裴衍面子。
也说明了,皇族对裴衍的器重。
宴会散场,各府的马车相继驶离别苑。
秦妧由裴衍带着钻进车厢时,脚步发虚。
也是,一杯倒的酒量,硬撑着喝了杯,能不醉么。
“心。”
扶着秦妧坐长椅上,裴衍兜住她差点砸车壁上的后脑勺。
秦妧试着坐稳,单手扣住长椅的端沿,盈盈盯着撩袍坐对面的男子,有种欲言又止的窃喜。
醉酒的小娘子不掩慧黠,眼睛亮亮的,像等待被夸奖。
捻起小几上的桂圆肉,裴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