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回到房中,星儿便仰着小脸迎了上来,给她手里塞了个杯热茶,喜滋滋的问道:“小姐去了半个时辰,怎么样,外头好玩儿吗?” 看着星儿好奇的眼,宋寻月抿唇笑,随后点头:“好玩,那杂耍可有意思了。只可惜他们巡街走了,不然还想着换你也出去瞧瞧。” 星儿闻言,咬唇笑笑道:“小姐高兴就好,奴婢看不看不要紧。” 宋寻月心下感动,放下茶盏,拉了星儿的手过来,对她道:“星儿,这些年跟着我,叫你受苦了。” 星儿连忙摇头,辩解道:“不苦!星儿本就是奴婢,本就是伺候人的。咱们院里不过吃穿用度差些,但小姐待我好,将我放在心上。我从不曾受气,日日心情都极好,哪怕日子清贫些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对亏了星儿和她相依为命,宋寻月望着她,满眼的感念。她必须得好好的生活,争取日后让她和星儿的日子好起来。 只要她不再出门,想来谢尧臣便不会再有机会作怪。像谢尧臣那样的富贵纨绔,自己若是因他人生尽毁,星儿必定会被连累,她或许还能活着,但星儿,只怕会落得个被发卖的结局。 念及此,宋寻月不再想谢尧臣,只对星儿道:“我方才出去吃过饭了,今日你自己吃,连我那份也吃了。” 星儿闻言,好奇道:“小姐吃了什么?” 宋寻月想了想,对她道:“我遇上了琰郡王,因为被人群困在松鹤楼,怕被人瞧见说闲话,只好同他进了包间,顺道吃了些。” 星儿闻言诧异道:“琰郡王?那不是二小姐一直想嫁的人吗?” 宋寻月无奈点头,低声对星儿道:“星儿,我告诉你,你可得替我保密。那琰郡王,不知怎的看上了我,那晚的炭火和皮货,其实就是他送来的,因着他走得太急,我没法将东西还回去,又怕人瞧见,只能拿回来,今日我出去又遇上了他。” 星儿闻言大惊:“哎呀小姐,那琰郡王,可是出了名的纨绔,他对小姐好,必定不是真心,怕是只是想诓骗你的感情,修露水之好,小姐断断不能信他!” 宋寻月郑重点头:“我明白!所以这些日子,咱俩可得在家里老实待着,不能再出门,以免给他可趁之机。想来等过些时日,他看上别人,就把我忘了。” 星儿心间担忧不已,郑重点头应下。 做下决定后,主仆二人便不再多想谢尧臣的事,继续像往常般过日子。 宋寻月本以为,只要自己不出门,就不会再遇上谢尧臣。 但怎知,入夜后,主仆二人照旧在院里吃晚饭,他们蜡烛不多,不敢多用,这几日月色好,月出早,在院里用正好。 主仆二人正吃着饭,身后院墙处却传来动静,宋寻月和星儿下意识回头,正见两个人影翻墙进来,落在了他们院门外。 宋寻月和星儿大惊,立时起身就找趁手的工具,宋寻月厉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有贼闯院!” 谢尧臣闻言忙道:“别喊别喊!我,琰郡王。” 宋寻月闻言诧异不已,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琰郡王?” 谢尧臣出现在篱笆院墙外,道:“对,你看看,是不是我,别怕。” 借着月色,宋寻月自是瞥见他头上格外出挑凤尾冠,面上愠色立显,语气都不再那么恭敬和善:“王爷,家中长辈不在,您便如此造次?就这般翻墙进来?” 星儿侧身护在了宋寻月身前,警惕的看着院墙外。这纨绔怎么就缠上了她家小姐? 谢尧臣语气间隐含无奈,只得道:“我知你生气,但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今日叫你出去,本想着同你说说话,怎知你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便跑了,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他连翻墙的事都干出来了,宋寻月还能怎么办?既然他如此坚持,那便索性说个明白。 念及此,宋寻月道:“好,那王爷便说,到底想同我说什么?” 谢尧臣道:“你能不能先让我进去?我保证,只在院子里说,绝不进屋。这样隔着篱笆,难受。” 宋寻月低眉想了想,今日他确实还算守礼,拉她也是叫婢女拉,并未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宋寻月对星儿道:“你去开门。” 星儿看了看宋寻月,依言去将院门打开,谢尧臣和辰安,两人一共提着四个大包袱,进了院子。 二人将手里那些东西,往院中桌子上一放,谢尧臣这才拍了拍勒红的手,对宋寻月笑道:“我知你继母苛待你,吩咐府里绣娘给你重新做了几件厚实的衣服,星儿的也有,又多给你带了些炭火和吃食。” 宋寻月看都没看那些东西,只看着谢尧臣道:“王爷到底要同我说什么?” 谢尧臣见她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