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能不断复活。”她说,“我可以使一丝灾厄之气缠绕她的身体,她会在病痛下日益衰弱,在这种情况下死亡,她的灵魂会脱离身体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足够我将她召来冥府,与你相见了。”
卢伽尔班达只是笑了笑:“还是算了,王权新旧交替,她现在定忙得脚不着地,把她叫过来,也不过是让我挨一顿臭骂,我活着的时候已经被骂得够多了,至少死后得清净一点。”
埃列什基伽勒当然注意到了他在自称上的变化。
相对天国,冥府的消息要闭塞一些,不过她也听说过乌鲁克王和人类贤者的故事,撇去工作不提,其实她还挺想看看这对爱侣重逢后的场景,听到当事人拒绝得那么干脆,她心里还有些小失落呢。
“至于那个愿望……”卢伽尔班达苦恼了片刻,“若有一天,余的宰相来到冥府,你就回答她一个问题吧。”
…………
“那是一条河?”
埃列什基伽勒从回忆中抽身,看向身边的缇克曼努。
之前,为了防止抑制力强制缇克曼努的灵魂回到身体里,她用了一点手段,并将对方关在了不归之乡的最深处,也就是她的宫殿美斯拉姆忒亚里——同样的道理,要让她的灵魂顺利返回,须得除去她身上缠绕的瘴气,然后沿着七重门将她送至冥府的入口。
冥府没有温暖的阳光,只有灵魂消逝时不祥的苍白火焰,以及因磷火而泛出青色幽光的岩土,缇克曼努的面庞也笼罩着一层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