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上。如果无法解决问题本身,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是一种粗暴,但自古以来都非常有效的手段,就像止痛药一样。”
“您不反对这种手段吗?”
“卿,止痛药只是用来阻断神经感受疼痛的药物,它是治不了病的。”她点了点桌面,“当药效过去后,或许伤口已经自动痊愈,又或许是它恶化到腐烂生脓了……无论实际结果如何,当止痛药还在生效时,当事人很难意识到自己是否在做一件伤害自己的事。”
四十二将羊皮纸晾在桌案上——说是桌案,其实只是一块长方形的岩石——让风将墨水吹干。
虽然炭条更方便,但她要书写的内容繁多又详细,乌尔宁加尔从其他村落带回来的羊皮纸数量有限,莎纸又太过脆弱,不适合长途跋涉的人随身携带。 t阿拉什便去猎了一只黑秃鹫回来,较硬的羽毛留下来作为笔,其余的部分作为大家的晚餐……
可惜黑秃鹫的肉又硬又柴,按照藤丸立香的说法,吃起来像是被水煮烂了的木头。
“随我出去走一走吧,贝德维尔卿。”她说,“我记得今晚是卿负责守夜。”
“是,猊下。”
走出隐蔽点的隧道后,贝德维尔习惯性地解开披风,盖在她的肩膀上,仿佛一时忘记了她同他一样是不受冷暖困扰的英灵:“请不要被沙漠前半夜的温度骗了,等白昼的余热彻底散去,后半夜的晚风是带着些凉意的。”
她对温度其实没什么要求,不过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谢谢。”
不知是否是特异点的缘故,这片沙漠的夜晚总是弥漫着一种独特的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