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下有嘱咐您转达什么消息吗?”
“消息?”
“您果然还不知道。”雷纳叹息一声,“蛾摩拉和索多瑪之间的战争已经t打响了。”
闻言,塔玛感觉自己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代她开口的是希兰:“你现在的表情可不太好看……战况不乐观吗?”
“很难下判断。”雷纳回答,“但有消息说海上要塞已经覆灭了,而且蛾摩拉一直在守城,很难想象那位女王的作战方案会如此保守。”
“你说的是索多瑪?那个'索多瑪'?”希兰啧了一声,“听起来像是我在梦里都不会见到的场景。”
“很遗憾,但事实的确如此。”雷纳说,“事情发展到现在,可以说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战争发生多久了?”
“将近一周。”
“猊下没有向你递话?她的小鸟们呢?”看到雷纳迟疑的神色,希兰的语气不免急躁起来,“拜托,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再想什么托词了,归栖者到底有没有传消息给你?”
雷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看到他的反应,塔玛脸色苍白,内心的恐惧几乎化为实体——她很少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她知道它很真实,就像火焰灼烧皮肤的痛楚一样真实。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我得回去!”
“你疯了!”希兰拽住她的手,“你现在回去干什么?就靠那几十个卫兵?你能不能顺利见到猊下都是个问题。难道要等你被索多瑪军队抓住,当作俘虏逼猊下就范,你才肯后悔?给我两天时间,等我整顿好军队,我们就一起回去。”
那就来不及了——她心里的那个声音尖叫道,等到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放开我!希兰!”
“放开你,然后让你去发疯吗?”希兰恼火不已,“你非要逼我说出这些话?知道被索多瑪抓住的结果是什么吗?能顺利落到索多瑪王手里都算是你最好的结局了,那些家伙会先把你大骑特骑,等他们心满意足地穿上裤子,就把你的喉咙一割,或者把你卖作奴隶……你真要让猊下见到这一幕吗?”
“王女殿下,我个人也不赞成你这么做。”雷纳说,“请冷静下来,您应该待在更安全的地方,比起现在出于一时冲动而回去,明显有更好的方式来处理眼下的问题。”
“放开我……你不明白,我必须……求你了,希兰……”她不知道如何向希兰解释这种感觉,甚至也觉得自己简直不可理喻——从小到大,塔玛从未这样任性过,她为自己感到羞耻,几乎有哭泣的冲动,只能无力地开口,“帕提,履行你作为铁卫队长的职责,护送我回到蛾摩拉。”
帕提点了点头,向前走来,塔玛稍微松了口气,尽管那种酸涩感依然在胸口蔓延,希兰则眯起眼睛——下一秒,周围所有的提尔守卫都拔出剑,将他们团团包围。
“帕提。”他沉声道,“看看你手里的灰眼①,蛾摩拉的七柄钢剑,每一柄都承载着荣耀,还记得猊下将它赐予你的时候说过什么,而你又承诺过什么吗?”
“我记得,大殿下。”帕提回答,“我将用它痛饮敌人之血,将用它捍卫法律与正义,将用它保卫每一个生活在这个国家的良善之人。作为王女铁卫,我将竭尽全力守护我所侍奉之人的安全。”
塔玛只感觉后颈一痛,意识瞬间坠入黑暗之中。
第209章
将昏迷的塔玛安置好后,帕提收拾了行囊——说是“行囊”,其实只有一把剑,一个牛皮水囊和一匹马。希兰试图像挽留塔玛一样挽留她,但就像他那时未能劝住塔玛一样,他也没有留下帕提。
“和王女殿下不同,我是铁卫长,还有应尽的义务要去完成。”她说,“如果没有去西顿的话, 我此时本该在蛾摩拉指挥陆上卫队, 如今也只是回到本就属于我的位置上罢了。”
“你最好是。”希兰说,“如果你只是为了躲避塔玛的追杀,那就很逊了——当然,毫无疑问, 她醒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
帕提很累,但还是笑了:“那您可得为我求情才行。”
“我会劝她不要在大殿杀你——去庭院里杀好了, 顺便埋掉,不要让血溅在我的香柏木柱子上。”
“那也不错。”帕提说, “至少意味着我们又见面了,殿下。”
闻言,希兰收敛了笑容:“真的不打算留下?你连那几十个卫兵都没带走,光是你一个人回去,又能改变什么?”
“我说过,大殿下——请原谅我的失礼,我习惯了这么称呼您——我还有未尽的义务。”她回答, “如您所说,蛾摩拉的七柄钢剑,每一把都承载着荣耀……能为履行自己的职责而死,对于一个铁卫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帕提翻身上马,长剑系在腰带上,沉甸甸的,但这重量使她心安,古老的本能仍在她的体内流淌,这个强悍的民族永远知道怎么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自己。
父亲,母亲,请在诸神身边看着我吧……她在心里默念,我会像一个非利士人那样骄傲地走上战场。
“如果真的遇到了最糟糕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