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加缪尔并没有把她视作敌人——或者说,并没有把她视作“人”。他挥了挥手,动作漠然地像是在驱赶一只老鼠,随即便转过身去,不复顾她了。
艾斯翠德对此感到迷茫,她本以为对方会用什么神秘的力量将她掀起,就像当初变成巨型蠕虫的阿杰尔·尤翠一样,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直到她的耳朵捕捉到某种细微却尖锐的嗡鸣,一股诡谲的刺痛在她的皮肤上蔓延,让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她起初以为那不自然的震颤是源于疼痛,慢了半拍才意识到有东西从盔甲的缝隙爬了进来——某种体型微小的昆虫,但振翅时的动静足以让整副盔甲都为之颤动。它们的足像是倒钩刺,在爬过皮肤时有一种古怪的痒痛,痛感并不强烈,但足以令人感到恐慌。
她想把它们甩出去,想摆脱它们,可那些钩刺只是扎得更深,有几只甚至沿着头盔的窥视孔爬了进来。此时艾斯翠德才真正看清它们,这些虫子圆而扁,外壳乌黑锃亮,翅膀里侧的薄翼却透露出血色。它们攀附在她脸上,贪婪啃食她颧骨和鼻翼的皮肤,扁圆的身躯血肉填补得臌胀起来,因饱食而发出畅快的扇翅声。
这让她想起了海崖堡的婴虫,也许它们接下来就该在她的尸体里产卵了。
加缪尔·廷塔哲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强敌——但她仍记得梅林的叮嘱,此行的目的并非打败对方,而是要毁坏祭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