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父王。”
为什么他没有拒绝呢?
直到他默默无言地跟着那些人走到另一扇大门前,这个问题依然在他的脑海中盘桓。
“尤伦斯殿下。”开口的是那个老修女,她的声音又粗又沉,听起来像是被阉了的公鸡,“请您脱下身上的衣物。”
“什么?”
“请您脱下身上的衣物。”她顿了一下,补充道,“所有的衣物。”她说得很慢,仿佛担心他听不懂一样。
尤伦斯环视四周,第一次意识这个房间也是如此昏暗。此时是白天,但他们把窗帘拉了起来,用蜡烛照明,真是莫名其妙。不远处的圆木凳上放了一个铜盆,铜盆里盛满了热水,蒸腾着氤氲的雾气,盆边搭着一块毛巾,毛巾边是一块羊油肥皂和一把剃刀,刀锋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光。
“你们最好注意自己的态度。”他忽然说道——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也许是某种恐慌,某种无来由的预感,“我很快就会和王女结婚,代替艾德里安被任命为王储,成为你们的国王。”
他们其实是康沃尔人,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当然,殿下。”穿黑袍的男人竟然敢无礼地对他皱眉,“但那也是您做完药检之后的事情了。”
“药检?什么药检?”
“一项关于您是否干净的检查。”绿袍女回答,语调比她的同伴温和一些,“虽然廷塔哲与米斯里尔的联合势在必行,但猊下的健康也是极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