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修道院的生活,无论到哪里都能和其他人融洽相处——事实证明,一张俏脸的确是无与伦比的优势,更不用说她还兼有高贵的出身了。
加荷里斯对此也很满意,因为他终于从母亲的“这是她初次去康沃尔生活,你要多看顾她一点”的叮嘱中解放,可以全神贯注地思考自己的研究课题了。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下午,加荷里斯在下课后遇见了桂妮薇尔,对方手中的牛皮书包看起来沉甸甸的,如果不是她闲来无事在包里塞了几块砖头,就是她犯了一些刚入院的学员都会有的错误,喜欢像老牛一样把所有书都放进包里,从寝室背到教室,再从教室背到寝室,持续不断地重复这种西西弗斯①式的生活。
“你可以把书放在私人储物柜里。”加荷里斯提醒她,“只要别把柜锁的钥匙弄丢就行了。”
“我知道,加荷里斯殿下,但我近来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藏书馆里有好多名字相同,但是内容有一定差别的书!”
“那些是从其他国家传入不列颠的典籍,不同的人翻译,措辞当然不一样,但内容上没什么差别。”
“不不不,有些书是存在很大差异的。”桂妮薇尔纠正他,“比如在《药物论》里,不同译本对于佩达努思·迪奥斯科里德斯②的《药物论》里红百金花的描述完全不同,我必须逐一比较它们。”
“因为迪奥斯科里德斯写错了,他的插图画的是红百金花,但他对草本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