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突然开口:“您真的要让卢修斯·希贝琉斯安然无恙地回去吗?”
“有何不可?君士坦丁堡需要一个好的守门人,才能将那些来自东方的强大敌人挡在门外。”摩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他们在聊什么“今晚天气不错”之类的话题,“当然了,我理解你的顾虑,那位皇帝陛下太过傲慢、冒进,要担负起一个完整的罗马帝国对他而言显然过于沉重了,而且我更喜欢他之前的称号——东罗马皇帝,少了一点骄矜的意味,很适合他。”
“我现在居然有点同情他了。”然而亚瑟的回答和她同样t平静,“帝国再度分裂的话,欧洲大陆的版图恐怕又将迎来一轮洗牌……弗赖堡银矿的问题也不得不暂时搁置了。”
弗赖堡距离不列颠太远,失去它是迟早的事情,但能将控制权延长几年,让更多银矿资源流入不列颠境内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梅林虚情假意地开口:“你们这对姐弟真可怕。”
“你应该说'夫妻',梅林。”
“我说过嘴长在我脸上,亚瑟。”
当他们抵达灯塔时,太阳已经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升起一线,黎明之光将昏暗的夜幕晕染成了温暖的玫瑰色,海面上闪烁着细碎的银色波光,浪花拍击岩石溅起白色的浮沫,海鸟正在岸上寻觅卧沙的贝壳,空气中的冰冷散去了些许,只剩下咸涩潮湿的气味。
几百年后,她一定会怀念这样未被工业化污染的壮丽景色……然而未来的困扰不能动摇她当下该做的事情,在人类开拓未知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