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辛苦赚的银子花到了我孙子身上,这件事我不知道啊。都是玉琴回娘家去拿的,您为了这点事恨我的家人,我们实在冤枉。”
“冤枉?”顾秋实啧啧,“你这脸皮可真厚。周家老两口成天好吃懒做,家里的银子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就是用脚趾头想,应该也知道那些银子是我辛苦赚来的,现在来跟我装傻,当我是傻的?”
他没法反驳,只能哀求。
后来甚至险些跪下了。顾秋实面色淡淡,没有叫他起,只道:“我的人已经去衙门报信了,我就算现在改主意也来不及了。”
卢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儿。但他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周大川。看着周大川的马车离开,他眼神几乎喷火。
心里再恨,他也不敢纠缠,也没有时间纠缠。卢父跌跌撞撞起身,找了马车就往家的方向赶。无论如何也要在衙门的人到达之前让家里人退出来,能退几个是几个,否则,一家子都危险。
他跑得很快,回到自家院子所在的那条街上时,周围和往常一样安宁,卢父慌慌张张推开自家的院子门,喘着粗气看着满脸担忧的妻子,手狠狠一招,压着嗓子道:“快出来!”
卢母看见男人满头的汗,心知不好,跑去叫了孙女,三人往外退时,卢父低声问:“松林呢?”
“放心,今天出去上工了。不在家!”卢母以前不是没有埋怨过儿子的好吃懒做,可是,今天儿子的做法就很得她的心意。遇上危险,能躲就躲,绝不给人添乱。
卢父颇有微词,家里这么危险,儿子一个大男人不守在旁边,竟然躲开了。万一出什么事,想要救人都来不及。
官兵到的时候,夏明朗正在呼呼大睡,听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他瞬间就惊醒过来。下意识就去看床脚蜷缩着的卢茂山,见人还在,顿时松口气。
突然他脸色变了,外面那些官兵可不是卢家人,会为了一个卢茂山退让。挟持着此人,只能让卢家人妥协而已。
“你们家不想要卢茂山的命了吗?居然还敢报官!”夏明朗此时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打开门看到慌慌张张的周玉琴。冲到院子里把人拽回了屋中。
周玉琴努力挣扎,奈何她是女人,根本就敌不过男人的力道。
是因为此时夏明朗,正在气头上,不敢省力气,抓人时特别用力。
到了屋中,夏明朗越想越气,一把揪过周玉琴的衣领,手里的匕首狠狠扎了出去。
周玉琴惨叫连连,看着肚子上的血洞,颤声道:“我是姐姐!”
她流血太多,又被吓着,声音虚弱。夏明朗压根没听见。
外面的官兵听卢家夫妻说里面有两个手无寸铁的母子,本来还想着要如何与里面的人周旋,听到惨叫声再也不停歇,不管不顾就闯了进去,周玉琴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墙角的卢茂山不停地往里缩,不愿意将要害之处露出来,夏明朗心中恨急,也只能冲着他的后背使劲儿扎。
官兵冲了进去,很快制服了夏明朗。
卢茂山整个后背都是鲜血,周玉琴地上流的血已经积了很大的一摊,并且速度很快,根本就止不住。
有人已经去请大夫了。
顾秋实带着人溜达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却毫无歉疚之意。如果是真正的周大川认祖归宗,只凭着以前姐弟之间那恶劣的关系,他不可能出面救下母子俩,也是因为没那个本事!
“你满意了?”卢父大吼。
顾秋实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该不会以为我的这些随从比衙门里的官兵更厉害吧?”
没有事先制住夏明朗,不管是谁来救人,都是差不多的结局。
官兵闯进去,结果让坏人伤了母子俩,卢家夫妻都已经把他恨成这样。如果是夏府的人进去救,没能把人救出来,怕是夏府要摊上人命案子。
卢家从来都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为了银子没脸没皮的事情没少干。顾秋实根本就不愿意与他们扯上关系。
他就要成亲了!
即将和心上人相依相守,怎么能被这些人影响心情呢?
乔大人听说夏明朗抓到了,还有点兴奋。因为夏明朗在夏府过了三十年,只要是做了不好的事情,夏老爷就一定脱不了身,夏老爷脱不了身,夏明愉就别想好!
夏明愉不好了,红阳县主不管是退亲还是想要保全女婿,都会来找他帮忙。
只要找上来了,夫妻之间有来有往,肯定能够找到和好的机会。
乔大人磨拳擦掌,派人去请了夏老爷过来。
顾秋实跟到了公堂上,他到的时候,夏老爷也刚到,父子俩见面一碰头,他就低声提醒:“千万不要和夏明朗亲近,否则要完蛋。”
听了儿子的话,夏老爷只觉得莫名其妙,他疯了才会去维护夏明朗,那可是杀人凶手。而且还虐待了儿子多年。不过他也明白儿子的意思了,但凡和夏明朗扯上关系绝对没好事,于是进公堂之后,夏老爷掀了衣摆跪下。也不看上头,直接纳头就跪。
“大人,草民要告这个人。告他和周家夫妻合起伙来骗我夏府的银子,还害我儿子的性命。这是谋财害命!”
只看夏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