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望着昏暗的窗纸:“反正报完仇,本王也不想活了,你要长生草干什么?你的身体很健康,那就是别人需要了。能让你铤而走险、深夜独闯皇宫,这个人是裴晏危?裴晏危中了毒?哈哈哈,他也有今天!”
沈拂烟眉心抽搐,见他如此,便知萧祯是铁了心不会给出长生草了。
她心一横,直接上去,企图从萧祯手上找个贴身玉佩之类的饰物,出宫先去王府糊弄。
“你干什么?”见她上手,萧祯恼火低吼,“本王的身体只有阿钰才能碰,滚开!”
沈拂烟冷冷一笑:“王爷有亡妻,我亦有爱侣,你对亡妻的感情,我对晏危只会更重,既然你不可能交易,那我只好明抢了。”
她从萧祯腰间扯下一块在火中存下的玉佩,作势要走。
“你等等,”萧祯叫住她,神色十分复杂,“罢了,长生草给你吧。”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十分恍惚。
“若是阿钰在,必定也是会唾弃我昨夜的所作所为,是你唤醒了我,也许是阿钰冥冥之中在保佑、提醒我吧……”
萧祯给沈拂烟说了一句俚语。
“拿我的玉牌也没用,黑甲军只认暗号,去吧,长生草在阿钰灵堂的左侧花瓶暗格中,记住你的话,助我为阿钰报仇。”
黑暗中,他的语气十分森然:“本王要将阿钰所承受过的痛一五一十全部还给太后!”
沈拂烟话不多说,直接原路往皇后宫中潜回。
路上有一段园林,她穿过一片林子,要绕过一片湖,正走在假山中,突然有人从一旁闪了出来,正正对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