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他们达成共识。陈须比较想知道的是酒,视线往馆陶大长公主身上飘,无声的似在求着馆陶大长公主开开口吧。
“酒的生意我虽另有安排,姑祖母放心,您府上的酒我包了。”论起人情/事故,刘挽完全不需要别人提醒,她早已安排妥当,馆陶大长公主只管放心。
陈须一心自是喜上眉梢,引得馆陶大长公主忍不住斥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被当着刘挽的面训斥,陈须也是神色如常,谁要是见着一个比你亲娘都要厉害的人,哪怕是小辈,也不代表他能在刘挽面前端得起长辈的架子。
反正,重点是目的达到,只要目的达到,亲娘要骂就骂吧,他无所谓,完全的无所谓。
刘挽算是把事情办完了,也该起身告退了,馆陶大长公主问:“你平阳姑姑用不用我出手敲打敲打她?”
怎么说呢?如果平阳长公主畏惧于馆陶大长公主的话,能有她给刘彻送美人的事儿?
多年前窦猗房活着的时候平阳长公主不畏馆陶大长公主,如今就更不会了。
“姑祖母不必担心,我自有应对的法子。”刘挽与馆陶大长公主福福身,表示她自己能解决。
行,馆陶大长公主得了刘挽这句话也不再多言,且送刘挽离去。
等刘挽一走,陈须道:“平阳长公主不是好相与的,娘纵然有心,怕是也断不可能让平阳长公主听您的话。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卫皇后。您为何要主动揽下此事?”
馆陶大长公主听着不悦的瞥过陈须骂道:“蠢货。真以为你都明白的道理,她刘挽会不知道?我主动提出只是为表一个态度,一个我站她那一边的态度,你懂得其中的意义?”
第209章 不信邪
类馆陶大长公主这般活到这把年纪的人, 早深知所谓的利害关系才是人际交往的根本。
这些年刘挽数次让她得利,且得的都是大利,难道馆陶大长公主不应该有所表示?
“至今为止,说得不好听, 我们和阿挽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我们在得, 她并未真正从我们手里得到一定的回报。”馆陶大长公主对上蠢儿子也不得不跟他仔细说清楚一切关系。
陈须对此不太服了, “怎么会, 上回母亲不是帮了泰永长公主对付太后了?”
馆陶大长公主瞪了陈须一眼,“我帮到了?当初是她自己一步一步逼得太后再不敢动手, 与我何干。”
蠢儿子就是蠢儿子, 馆陶大长公主是越看越气, 伸手揪起陈须的耳朵道:“你说你活了几十年有什么用, 连个孩子的脑子你都比不上。”
突然被揪耳朵,陈须痛得连连求饶,“母亲,母亲, 疼, 疼。”
“每一件她请我办的事,都是她心中早有章程的事,这类事情只要有个传话的人足矣,根本不是非我不可。我们占尽了便宜,怎么,连几句好话都不会说了不成?”蠢儿子蠢就算了, 不会主动表明一些态度, 她出面说了, 蠢儿子竟然还要对此表示质疑, 把馆陶大长公主确实气着了。
“母亲,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请母亲留情,手下留情。”陈须一大把的年纪被馆陶大长公主揪着耳朵,他只觉得面上无光了,余光扫到陈蟜缩在角落里,完全没有要出面解救的意思,赶紧的卖弟弟道:“母亲,就是阿蟜觉得我们其实可以跟泰永长公主要来更多的生意,他动歪心思了。”
陈蟜......
祸水东引也不是这样干的吧哥!
馆陶大长公主一听马上松开了拧住陈须的手,余光扫过陈蟜,陈蟜连忙解释道:“母亲,母亲您听我解释,我只是酒后失言,母亲,我自知不是泰永长公主的对手,绝不敢和泰永长公主动心思。”
好,算是略有自知之明。
“不错,有自知之明。你们两个也最好一直牢记,对阿挽,敬而远之,她方才跟其他人说过的话,你们最好也记住。我们陈家有权有钱,已经不缺任何东西,你们若是想送死,想要活不下去,你们现在可以去死。但不许坏了陈家的名声,也不许坏了陈家的大好家业。你们既知自己脑子不好使,趁着我在,好好办妥阿挽交代的事,或许将来有一天会能救你们小命的人也就只有她。”馆陶大长公主思来想去,还是不得不教教蠢儿子们。
“母亲说的什么话。”陈须和陈蟜听得都一愣,如何也是想不到馆陶大长公主会说出此言。
馆陶大长公主道:“我都这把年纪了,纵然有心护你们更久,我又还能活多少年。你们,还有你们在宫中的妹妹,我是思来想去,愁得不行。陛下不是个可以依靠的,否则你们的妹妹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别的人,也不说了,满天下的人里,我怎么看也只有阿挽一个或许会顾念我们站在她那一边,帮着些她,可能她将来会念着这点情,对你们看扶着点。”
话说到这儿,看透刘彻为人的馆陶大长公主也似是下定了决心。
“记住,以后同卫家的人客气一些。”馆陶大长公主再一次叮嘱,陈须和陈蟜道:“这些年够客气的了!母亲的教导我们都记下的。”
馆陶大长公主不放心的道:“往后很多事我会交给你们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