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一般,一动不动像座大山一般。 闻人莫离最看不惯这种行为,两步跨至菜头身前,护着她道:“何人如此卑鄙,只能欺负欺负小女孩么?” 人群中无人言语,似乎方才那一颗石子,并不是从他们之中掷出的,闻人莫离的一句话,像是对着空气在说,没人觉得尴尬,也没人觉得惭愧。 苏折亦道:“大家稍安勿躁,不妨听听唐凌怎么说。绝不能放过一个坏蛋,但也不可冤枉了一个好人呀。” 唐凌只是平静的望着这些人,他不知为何事情会发展到了这一步,但它就是走到了这一步,这一刻,他觉得操蛋,他懒得解释,也无从解释,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这些人统统闭嘴。 恰时,天上的云层散去,躲在云层后面的光芒投射下来,洒在每个人身上,每个人的影子,都是那么的真切,但只有唐凌的影子里,镶嵌着另一道影子!! “快看,那是甚么?”有人在人群之中惊呼道。 唐凌自己也发现了,他脚下,有两道影子。 一道是摘去凤冠的,一道是戴着凤冠的,看见那道头顶凤冠身披霞帔的不属于自己的影子,唰的一下,唐凌面色变得惨白,这影子甚么时候闯入自己的身体他都不知道。 他忙脱去身上这件长长的外衣,他自己的那道影子,也随着他脱去了外衣,然而另一道影子,虽然跟着他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却始终没有真正的脱去那件喜服。 他缓缓伸出手去,手臂在阳光下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而另一道影子也在这时缓缓的伸出手,她那足有他半根手指长的指甲在阳光下看上去就像是要刺破他的皮肤融入他的血液一般,最终与他手臂的影子缓缓相融,但那长长的指甲却还留着,就像是滴着鲜血,不由得让人惊悚万分。 唐凌吓得一缩手,那影子也急忙缩回手,就像是有个女子站在他身后,用手臂环抱着他一样,将双手放在他胸前。 “这......这是怎么回事?”谷主吓得舌尖发麻,舌头打晃。 “难怪你当初会装扮成新娘子的模样,敢情都是这影子搞的鬼。”苏折一向与旁人不同些,他双眼放光,新奇的道,“妙哉妙哉,赶紧想办法将这影子弄出来,瞧瞧是个甚么东西。” 他如此一提点,众人自然皆以为是这影子搞的鬼,再无人质疑唐凌半句。 “这不就是那诅咒么,当年从谷主府嫁出去的那位婢子,穿的就是这身嫁衣。” “十年前,她可是跳了沐晨河而死的呀。” “那还用说,一定是杀害老太君的凶手无疑了!” 众人纷纷调转枪头,开始想办法将唐凌身上这道影子逼出来,但不管他们在唐凌身上用了甚么办法,都没法将那影子逼出。 “我来吧。”说话的是闻人莫离。 只见他一手迅速在空中画出一道符文,手法流畅得一塌糊涂,一手则拿出自己那把赫赫有名的羲和剑,将符文打在唐凌身上的同时,自那把羲和剑上引出一道剑气直冲唐凌打去,唐凌受到重重一击,却并未感受到任何疼痛,而那道影子则顺利的从自己身上被打出去了。 闻人莫离又自被惊呆的谷主手中拿过琉璃瓶,将那影子装入瓶中。 影子与瓶中那一缕阴气,很快融成了一体。 到此为止,凶手就算是被抓住了。 但唐凌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那影子一身凤冠霞帔的模样,总让他想起星河姑娘的样子,她出嫁那日,跳沐晨河那日,穿的就是这一身。 唐凌也曾尝试着与她沟通,奈何都没有成功,这影子的意识太弱了。 闻人莫离说,人,有三魂七魄,魂者神也,阳也,气也;魄者精也,阴也,形也。简单来说,魂者,心识,有灵用而无形;魄者,阴气,喜、怒、哀、乐、悲、怨、忧。这影子乃三魂所化,至于七魄,想必已经随着那具尸体沉埋河底了,丢了七魄的人,基本上就会陷入一种无知无觉的状态,就像谷中出现的那些木头人一样。 唐凌疑惑道:“试问一个连知觉都没有的影子,又是如何能去杀人的呢?” 闻人莫离道:“只能说,她的三魂已经被自己强烈的欲念所支配,或许她连自己干了些甚么她都不知道。” 唐凌忍不住道:“这样的解释,未免太牵强了吧。” 小柒则探出脑袋来道:“你可别小看人的欲念,忘了子珺与卫长歌的故事了吗。” “嗯,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有点道理了。”唐凌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盯着瓶中那道影子,突然觉得,她正在向自己指着甚么,她的手臂微微弯曲着,长长的指甲缓缓抬起,指向正北方,没有人注意到这点。 那个方向,是谷主府! 闻人莫离忽然发现床上的小白,一惊,问唐凌道:“小白怎么也会变成这样?这两日谷中出现了许多这样的人,他们都丢失了七魄。” “糟了!”唐凌猛打了个激灵,道,“小白的七魄!” 他在桌子地下找到那张飘落的符纸,继续将小白生辰八字写完,一边向闻人莫离道:“莫离小哥,等会儿我会利用‘引魂术’将自己的魂魄引到小白的七魄身边,你一定要护着这盏灯不灭。”说罢,在桌台上点起一盏油灯,划破自己的指尖,将自己的一滴指尖血融入灯芯之中。 闻人莫离理智的道:“这太危险了,就算我护着它不灭,灯芯也会有燃尽之时,到时候如果你还没回来,那又该如何?” 唐凌拍了拍闻人莫离的肩,道:“你要相信我么,我又不是弱鸡。” 闻人莫离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眼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