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道:“向你打听个事儿,只要你说了,这些就是你的。” “就知道天底下没有白掉的馅饼。”老板娘不耐烦的道,“甚么事儿,说罢。” 公子问道:“齐云村可就在这附近?” 老板娘闻言,蓦地变了脸色,道:“你去那儿做甚么?” 奉行正颜厉色的道:“我家公子叫你说,你说便是了。” “喏,就在那儿。再十里路便是。”老板娘朝着西边一指,继而又端来几只碗,替他们每一人将酒满上,柔声带笑试探着道,“齐云山脚便是齐云村,不过,齐云村可是个亡灵地,公子要去的话~千万小心,那可是个有去无回的地儿。” 公子与奉行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透出一抹狡黠的光芒。 奉行道:“哦?竟还有此事?” 老板娘也不多说,只道:“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劝公子莫要犯糊涂。”说着就伸手去抢过那小子手中的那一袋珍珠,“问也问了,说也说了,这报酬总不好不给了吧。” 公子却一把将其揽入怀中,捏着她的下巴道:“既然如此危险,你为甚么还留在这儿靠它这么近?” 老板娘打情骂俏般用那柔若无骨的手推了推他,半嗔半怒的道:“小女子家中尚有年迈的老父亲,哪是说走就能走的。” 老板娘这副软绵绵的身子,似乎触碰到了公子的某根神经,但见他眼底升起一抹异样,眯着眼道:“你闻起来可真香。” 老板娘干笑一声,道:“公子说笑了,我身上不就是酒香么。” 贵公子摇了摇头,嘘声道:“不,是一股鱼腥味。” 老板娘眼底蓦地闪过一丝警惕。 公子寻着她黄白的脖子一点点嗅着,不禁舔了舔嘴唇,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是猫的味道。” 老板娘大惊失色,一把将其推开,没好气的道:“公子说笑呢,别说我家没养猫,就算是这方圆百里,寻常也见不到一只猫。”她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很明白,这个时段能来齐云村的,大抵都是来找麻烦的。 公子猥琐的笑道:“瞧你矜持的这幅模样,我还当真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个人了呢。” 果然是来找麻烦的,廖沉鱼心中冷笑一声,既已如此,也不必再隐瞒,遂直言道:“你们是冰岛的人吧?!” 公子露出一丝惊讶:“你是如何猜到的?” 廖沉鱼道:“除了冰岛闻人氏,谁还有那能耐将扶晟调离此地。扶晟不在,你们才好来找我麻烦不是么。找齐云村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那公子故意一掀衣袍,露出腰间标志着闻人家族的青绿色的玉坠,他的眼角险险挑起,目光阴鸷的盯着她,阴沉沉的道:“你猜的没错,在下姓闻人,名相思,正是冰岛闻人氏子弟。啧啧啧,你看看你,这么聪明,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话音未落,趁廖沉鱼不备一把掐住她脖子,将她摁在桌子上,指甲划在她脸上,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 廖沉鱼被他掐得渐渐喘不过气来,只是挣扎着掰着他的手,然而这骑在她身上的人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她越是挣扎,他就掐得越紧,双目赤红简直就是疯了。 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大脑渐渐变得空白。 他却还在面目狰狞的道:“你喊啊,喊出来啊!我就喜欢听你们痛苦求饶的声音。”似乎只要对方叫出声来,他就能获得极大的释放。 许久,廖沉鱼嘴里发出一道微弱的声音:“你跟你父亲,一样恶心。” 闻人相思突然怔住了:“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父亲是谁?!” 趁此机会,廖沉鱼在生死瞬间抓住了桌边的那一坛酒,重重砸在对方脑袋上,全身血液瞬间流通,四肢酸软乏力,倒在一旁大口的喘着气,一边盯着闻人相似厌恶的淬了一口,道:“你跟闻人无极长得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我又怎会认不出。你跟你爹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呢。” 闻人相思瞳孔骤然一缩。 扶着他的奉行则道:“公子何须亲自动手,就让小的去宰了她。” 闻人相思抹去发际上淌下来的血,道:“谁都不准将她弄死了,给我抓活的!”他已经想好该怎么虐她了,只要一想到她在求生的欲望面前失去理智失声尖叫的那副模样,他全身就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整个灵魂都为之一颤。 说时迟那时快,廖沉鱼闪电般的扑了过去,如饿虎扑食,闻人相思那高大的身躯被撞的直直飞了出去。 闻人相思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眼角却含着一份戏谑,不疾不徐的道:“看样子扶晟呆在这里的这十几年,是给了你不少甜头,瞧把你调教的如此辛辣,要不你跟了我如何,我亦能将你养得不错的。” 廖沉鱼死死攥着拳头,咬牙道:“就凭你,也配跟扶晟一概而论?!你连他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闻人相思嘴边笑意凝固,眼角杀气四溢,他冷然道:“你以为扶晟是个甚么好东西,不也是背叛主子,吃里扒外,不识好歹的家伙么。冰岛此次召他回去,他在家父面前,还不得像只老鼠一样低三下四的磕头求饶么?他为了能够重返冰岛、重新拿回属于他的那份地位与尊荣,他可是甚么都不顾了呢,我今儿就算是将你扒了这层皮,他又能怎样,说不定,他还会为我鼓掌呢。” 廖沉鱼气得胸口发疼,她知道扶晟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忽觉背后有动静,她翻身躲过,右肩却还是被一道剑气刺伤,心中大骇,慌忙回身拧起一只酒坛子反击过去。 然而对方的剑阵已然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