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 唐凌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我这般无用,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你让人看得笑话还少么,多这一件也不多......”闻人踏雪不敢停下来,遂又道,“你还想知道甚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一听。” 唐凌道:“我还想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呃......”这一瞬间,她的神思变得恍惚起来,许久,才道,“我的爱人,我还未曾将他找到......” “我的耳朵~还在么。”闻人踏雪说的甚么唐凌已经听不见了,严寒使得他越来越麻木,他刚开始还能感觉到耳朵上传来的钻心的刺痛,但这会儿已经感受不到了,连那哭声也彻底听不见了,他知道只要自己用手一碰,那耳朵就要掉下来了,再然后,他全身的血液也都会慢慢的停止流动。 闻人踏雪道:“那别犯困,倒下了可就再也起不来了。”她开始往唐凌身上输送真气。 唐凌睡了一觉,在睡梦中仿佛又见到了华容那张脸,那张脸,正端坐在他面前,学着像人一样的假笑,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他猛然惊醒,发现端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华容,而是小白与苏折。 他从这二人口中得知,铸剑室的大门,是在晌午才被人打开的,闻人踏雪已自去向几位长老说明缘由。 而唐凌,则气势汹汹找到闻人为遥。 “甚么!你竟然跟她在铸剑室独处了一夜?!”闻人为遥扯着嗓子尖叫着。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重点么~”唐凌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重点是,你差点儿害死了我跟闻人踏雪两个人的性命。你知道她对竹子过敏是吧,所以你故意将我带去竹林,你也知道那个时间闻人踏雪一定会留在铸剑室,所以你就故意找人把门锁了。你以为你是闻人为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幸好我跟她今天都活着走出来了,不然别说你是闻人为遥,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难辞其咎。” 然而不管唐凌这么歇斯底里,闻人为遥对这些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你们俩同处一室,呆了一个晚上,都干了些甚么呀?” “你真的无可救药。”唐凌觉得自己是在鸡同鸭讲,白费口舌。 闻人为遥怫然而怒:“我看无可救药的是你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甚么,本小姐拿自己的感情陪你玩,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适可而止吧。”唐凌简直崩溃。 闻人为遥忽然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道:“因为闻人踏雪么,是我伤害了她,你才这样对我是吗?” 唐凌道:“你别在我面前装了,赶紧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闻人为遥道:“不行,你都还没喜欢上我,我是不会将它还给你的。” 唐凌道:“那东西对我来说挺重要的,你要是给我搞砸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闻人为遥道:“有这么严重么?” 唐凌道:“有!” 闻人为遥道:“那好吧,还给你就是了。” 很快,她拧着那坛酒过来,递给唐凌之前,还将自己的脸也凑了过来。 唐凌不知所以:“你这是甚么意思?” 闻人为遥道:“亲我一下呀。” 唐凌别过头去:“不亲,没这义务。” 闻人为遥道:“那你是不是不想拿回这坛酒了?” 唐凌伸手去抢:“你别闹了,赶紧给我。” 闻人为遥将酒坛高高举起:“亲我一下有那么难么,你就亲我一下下么,亲了我就给你。” 只听“当”的一声,酒坛子摔在了地上,香气浓郁的酒酿自坛子里滋滋流出,唐凌急忙出手,可坛子里的酒还是流了大半。 “你~怎么了?”闻人为遥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看着一句话不说抱着酒坛子离开的唐凌,嘟囔着嘴,不解的道,“不就是一坛酒么,至于么。” ...... 小白这些天虽没有查到枝娘子所在,却查到了扶晟之所在。 唐凌未免日常梦多,当天晚上就带着东西来到扶晟所在的天权峰。 天权峰乃宗主闻人无极之所在,长戟高门,金铺屈曲,庄严神威。 月色寒凉,雪光葳蕤,唐凌按照小白提供的路线图纸,避开那些在门外把守的弟子与侍婢,穿过那座富丽堂皇的主殿,来到一方偏院,院中没有任何烛光,漆黑一片。 他站在墙头上,心想,小白这图纸画得极不详尽,会不会寻错了道。这方小院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院子里头的雪积得很厚,唐凌方落下身,踩雪声已将里面的人惊动,那人问道:“何人?”声音低沉,略带一丝沙哑。 唐凌一听,正是扶晟! “师父,是我!” 吱呀一声,门开了,清冷的月光下,木质的门扉中,映着一道修长清隽的身影。 在唐凌的印象中,扶晟就算不是个老头儿,也已人过中年,带着一身的风霜与倦意,然而眼前的扶晟,却透着一股温文儒雅与世无争的清净感,散着长发,睡眼惺忪,即便是一身亵衣,也叫他穿出了风度翩翩的姿态。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唐凌问:“这才戌时,您这是干嘛呢?” “睡觉啊,不然还能干嘛。”扶晟揉了揉眼睛,看着唐凌,道,“你的双眼,可是能看见了?” 唐凌一颔首,道:“您能先请我进去坐么,外面太冷了呀。” “脚长在你自己腿上,自己进来呗。”见唐凌三步作两跨过来,扶晟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欣慰的道,“这能看见的孩子啊,看上去就是要聪明健康些。” “......”唐凌无语,进屋坐下道,“啊,那个师父啊,我这次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