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立即发兵许留城,但他的进军路线和动向早就被晏初得知,晏初设下陷阱,像捕捉一只小兔子似的,逮住这支赵军穷追猛打。葛老焦急万分,亲自率军西进,然而,只打了一仗就溃不成军,大败而逃,撤退到一座叫在“好畔”的小城,最终又逃进“废邱”。 而晏初则拦住附近的河水,运用水攻,致使“废邱”城孤立无援,结果逼得葛老被迫自杀,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葛老过去曾是那样一位被人人称颂的传世将才,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此刻,侯世芹听闻此事,即刻决定暂停对越的进攻,立马掉头回赵国,但没想到晏初已经布置好一切等着他。 黑河河畔,晏初见到侯世芹,带领一支人马过河挑战,打了一阵子后,佯装战败、撤退,侯世芹不顾副将的劝阻,命令全军渡河追击。 正当侯世芹率领兵马渡河时,越军在河道上游搬开了拦截河水的沙袋,滚滚河水淹死了不少赵军,过了个河,泱泱大军从十万变成了六万。侯世芹这才知道晏初早就在这块观察好地形,用一万多只麻袋装上沙子堵住了黑河的上游,使下游的水量很少,然后等他过河,只要撤掉这些沙袋就可以使他兵力大减、自乱阵脚。 可惜侯世芹明白的太晚了,但看晏初手上只有五千兵力,便又嘲笑他自不量力,区区五千兵力,岂非跟抓老鹰抓兔子一样简单,正要对其发起猛攻猛打,眨眼间,舞阳的三万士兵就渡河而来,像洪水一样席卷了大地。 侯世芹见赵军军心溃散,立即下令撤退,在这种情形下,要想重新凝聚军心是极其困难的,一旦军心不稳,这仗就不用打了,所以他带着六万赵军一路且战且退,钻入了晋城。 围在晋城下面的只是虚张声势的一支老弱军队,舞阳与晏初带领的这支秘密队伍根本不理睬甚么晋城,而是长驱直人进攻赵的首都。 这一仗,晏初灵活运用半流而击的战术,在赵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举攻下它三十多座城池。 晏初这一战打出了精髓,打出了一种妙不可言的味道。 侯世芹得知越军一口气霸占了三十多座城池,都城之地都快要没了,如何还藏得住,十分惊慌,连忙钻出晋城又去追晏初。 赵国的赵王只是徒有虚名,偶尔在某一面也颇有受人欢迎的魅力,但在决策大局时就显得魄力不足,优柔寡断。 面对晏初军队即将杀入都城的消息,赵王显得十分谨慎小心,首先着手调查:晏初是个甚么样的人? 有人来报说:“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 这正符合赵王的心意,也符合侯世芹的心意。侯世芹本来就没有将晏初放在心里,他早年间就四处奔走,又在反叛之乱中转战八方,比较起来,晏初只不过是个稚气未除的小毛孩子。 关于晏初军队的人数,人人也是各执一词。 起初,有人报告说五千,再者说怎么可能是五千,是十万众,但随着搜集来的情报不断增多,最后又说是三万。 “这就对了!小毛孩子怎么可能率领十万大军!”赵王大大松了一口气。 侯世芹比晏初的军队率先一步赶到都城,用他手上的五万大军堵在通往都城大道上的一个小城--谷城,晏初到的时候,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大道,一条是山道。 倘若走大道硬碰硬的话,双方的几万人马务必损失惨重。而且还有个棘手的问题,权玉臣被赵王当成人质扣留在都城之内,若要强攻的话,权玉臣一定人头不保,他身上还有匈奴的消息,且他手里也握着一支两万人数的精锐骑兵。 舞阳几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走山道智取。说是商议,但大部分时候蓝觉都不会轻易开口。 山道两边不是拔地通天的巍峨断崖,就是如波浪般起伏的灰色丘陵。河水不断地冲刷,大量的泥沙淤积在两岸,形成大片沃土。晏初和他的队伍所通过的道路,就正好是沿着汾河河谷向前延伸的。 这一带的地形堪称奇特无比。简直就像老天爷用尖刀把山地橫七竖八地切开一般,峡谷又细又长。尽管这些峡谷形成了天然开凿的山路或通道,但绝大多数都无法容得下兵马并排通行,必须排成一字长蛇阵才能走过去。一般都把这种天然通道叫做“谷道”。 而晏初军队要想闯入都城,非得走这条谷道不可。 自古就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只要扼守住谷道口,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都休想从这里通过。” 赵的军机会议上也得出了这个结论。赵把大军展开以静待动,想趁晏初如蜗牛一般刚从谷道爬到平原上时,当场把他活捉。 从谷道出来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名叫“谷”的小城。 这座城很小,周围的城墙很粗糙,是用就近的黄土和成泥,晒干后马马虎虎垒起来的。 赵的都城就在离此地二十里路的位置,侯世芹把军队集结到这座作为预定战场的谷城附近。集结士兵五万众,由侯世芹亲自指挥。 正值金秋十月,据说,侯世芹来到谷城布完阵之后,为军容的威武雄壮和阵形之完美无瑕陶醉不已。尽管主阵地在谷城,但在周围一带还是配备了兵员,在极短的时间内修筑了各式各样的小型工事。仿佛要为这一庞大阵容锦上添花一般,而南北走向长在阵前的天堑刚好形成了天然的外壕。 侯世芹还对他身边一位姓左的副将说:“请看看我这阵势多么漂亮!\“ “广武君。”侯世芹以尊称叫了左副将一声,“这才叫王者之师啊!晏初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