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玉臣手底下那群士兵疯了,只要见到女人,甚至连老太婆都要奸淫。至于财宝,连一块布头都不放过,全部劫掠一空,为了争夺物品和女人还互相残杀,就连越军也受到了他们的影响,晏初好不容易苦心经营起来的治军体制,就像挡在洪水面前的一块门板,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而曾跟着权玉臣出使匈奴的那些将士,一获得自由就端起赵国的美酒,抱起赵国的美人,权玉臣更是肆无忌惮的陷在酒里不能自拔,喝得醉醺醺的从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滚到花丛中。 宫殿里大大小小的头领们正在到处追逐那些美女,权玉臣更是乐在其中,和他们一起乱喊乱叫起来,抓住女人就往角落里拖。 这赵宫中美酒、美人、金银、珠玉,甚么都在,唯独赵王不在。 “这个狡猾的赵王!!” 舞阳与晏初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这个时候意识到这一点,似乎已经晚了。 因为赵王的大军正从四面八方围向这座城,难怪侯世芹的军队只有十万人,真正的二十万大军,全在赵王手里呢。 权玉臣大惊失色:“完了完了,这下我们都要死在赵国的土地上了,我想回家。” 不过,赵王手中怎么有那么多士兵。 “你忘了齐王是谁?”蓝觉道。 “也是外戚!!”舞阳忽然明白过来。 “如何对付赵齐两军呢?”晏初则在想。 从二十万大军像蝗虫一样碾压到脚下的时候,晏初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真想马上趁热打铁,把脚下的赵和东边的齐彻底打垮。可是,他并没有必胜的信心。 晏初找蓝觉商量。 蓝觉却只是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的望着渐渐没入地平线上的落日。 但晏初却缠着他不放,硬是要听听蓝觉的意见。直到大军逼至城下,角声遍起,铁衣寒天,舞阳也按捺不住的问蓝觉。 蓝觉却仍是道:“按兵不动,稍安勿躁。”然而看着舞阳与晏初二人焦头烂额的模样,他又道,“既然赵军没有立马对着城中乱箭齐发,那说明赵王还有所顾虑,既然对方有所顾虑,我们就应当想办法与赵王周旋,以争取援军到来的时间。” 晏初以孩子般的爽快劲儿点了点头,听从了蓝觉的建议。 而舞阳却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一时间千头万绪,竟有种恍然失措的感觉,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赵王真的会谋反。 蓝觉说的没错,果然没多久,手底下的人就呈来一封信,说是赵王手下有个叫“霁迟”的大臣将此信射在宫门上的。 令众人吃惊的是,这是一封议和信,信中明确表达了赵王体察民情,休兵止戈的意愿,并邀请舞阳等人前去会面。 对此,晏初则道:“这会不会有诈?” 作为俘虏的左将军则道:“即便有诈,也比现在就打起来要有回旋的余地是不是?!” 这话说的不错,倘若现在就打起来,只要那二十万大军的箭矢统统朝着赵王宫射进来,他们这些人统统都得死。 此事甚至连权衡都不必,舞阳定会赴宴的。 半个时辰后,他一行人来到了赵王帐前,舞阳让晏初等人在军营外等候,在蓝觉一人的陪同下,走入宴席之中。 桌上摆了几幅碗筷,宴请的主人却迟迟未到。 蓝觉在选择接近人口处的位置,垂手侍立在那里。 不一会儿,赵王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声音响亮地抖动着佩剑,两眼紧紧盯着舞阳,接着又向前走了几步,叉开双腿站在舞阳头顶前,对他略施一礼:“赵王周忌,拜见四皇子。” 原来就是这样一个人。舞阳退了一步,道:“既是兄弟,就不必如此拘束,赵王快快请起。”他当时脖子上的汗,都浸透了衣领,这么多年未见,早就听说这位赵王长得像怪物一样庞大,走在地上铿锵有力,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而且这赵王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狐臭味,只要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隔着十步远都能闻到这股味儿。 随后,猛地又出来一人,匍匐着就跪倒在地,仿佛要舐到舞阳战靴的尖头一般把脸伏到地面,声音颤抖地一件件道出本意,为自己分辩说:齐王周颌请太子殿下赎罪,赵王实在是逼不得已才将太子殿下困于城中,而赵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是为了巩固太子殿下的江山,我齐王怎敢有非分之想呢? 这是齐王?他一进来就匍匐着身子,舞阳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他说的这番话,有点意思,舞阳彬彬有礼的含笑道:“我早已不是太子殿下,齐王不必行此大礼。”况且,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齐王更是把头贴到地面上,战战兢兢的道:“臣等心中,唯有太子殿下。难道太子殿下就甘愿看着自己族中之人一个个枉死在昏君的手中么,皇帝早就忘了,当初若是没有我周氏一族的鼎力支持,皇帝能成为今日的皇帝么,恐怕早就沦为别人的刀下亡魂了。” “而如今,却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帝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呀。周太后一生辅佐君王,周皇后一心爱戴君主,我们周家哪个不是忠肝义胆之辈。可作为一个君王,他却是以此报答。” 赵王看舞阳默不作声,便咳了咳,道:“赶紧入席吧!” 就在这时,齐王也站了起来了,亲切的拉住了舞阳的手:“酒宴早已准备妥当,四皇子,请。” 这齐王可比赵王的狡诈,刚才就是做做样子罢,拥戴太子推翻昏君统治只不过就是一个借口,一旦成功了,到时候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