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光复大庭!!” 此话一出,稀里哗啦的人声自街道两旁纷纷涌现。 “难怪我们要遭此劫难,原来如此!!” “总算是清楚了!凤凰和舞阳太子勾结,这两人一定是来灭我南朝,光复大庭的!” 唐凌此刻脑袋里是一片嗡嗡声响,他不知道接下去该是如何,他看向华容,然而华容也只是面色清冷的站在那儿,看不出一点波澜,也猜不透他在想甚么。 许是事情真的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与掩饰,都是多余的。 闻人为遥看着唐凌与华容,狂悖的笑道:“凤凰,舞阳太子,你们二人沆瀣一气,可真是好计谋,一个混入朝堂成为护国大人,一个混到皇帝身边成为皇帝最宠信的皇叔,就差一点儿,这南朝的天就要被你们掀翻了,但好在南朝子民醒悟的及时。” 陈贵又出来喊道:“这两人分明一个暴君,一个瘟神,若由得他们推翻南朝光复了大庭,那这天下,岂不遭殃。” 华容出现这前前后后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就已成为了众矢之的。 唐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华容的侧脸上,他不知道华容此刻究竟在想甚么。 他上前一步,与华容并肩而立。 望着脚下密密匝匝靠近的人头,他二人就像汪洋之中的一座微渺的孤岛。 他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华容侧目,眼眸流转,坚定的看向唐凌:“保全你。” 唐凌不解其意。 然而华容却已怪声怪气的开口:“真的没想到,我的身份还是被你们给发现了。不过,‘认输’二字,从不会出现我舞阳太子的历史当中。”他冷眼看向唐凌,自负的道,“要不是这小子无能,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又怎会落到这一步。” 他说着,嘴角狂傲的笑意慢慢凝固,他伸出手,一把掐过唐凌的脖子,手腕一动,只听咔嚓一声,唐凌的脖子便已被扭断。 唐凌颓然倒地。 一旁的闻人为遥与闻人相思也没想到华容会突然对唐凌下手,他二人有些惧意的往后退了两步。 但实际上,唐凌并未真的死去,他只是被华容点了穴位,只要时辰一到,他身上的穴位便可自行解开。 华容这么说这么做,无非是想以罪己之势,担咎引责。 然而他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看上去完全像个苟延残喘的将死之人。 果然,华容接着便道:“你们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是甚么真正的凤凰,而我却是真正的舞阳太子。普天之下除了凤凰,唯一能打开虞城之门的人,就是我。” 底下的人看着他那张狂狷的脸,不由感到深深的畏惧。 先前在人群中嚷嚷的陈贵,在舞阳面前,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只能随着大家的脚步,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向他靠拢。 舞阳慢悠悠道:“你们是觉得我屠的城太少了么,想杀我,我劝你们每个人都再去修炼上一百年。” 闻人为遥忽然在华容身后幽幽的道:“舞阳太子,我瞧这人,还没死透呢。” 原来这姑娘奸诈的很,她手中,已抓起了唐凌,猩红的指甲深深的陷在唐凌脖子上,已经划出了一缕血痕。 她威胁的道:“倘若我这一掌下去,他是一定会没命的。” 华容的计谋已被她识破,他沉默半晌,右手指尖捻出一枚细细的针。 然而闻人为遥眼尖的很,当下便收紧了掐在唐凌脖子上的手,唐凌项上,登时血流如注。 华容收手,他脸上终于展现出一丝紧张的神情。 闻人相思道:“舞阳太子,既然他不是凤凰,你那么担心做甚么。我就算是杀了他,你也不见得会眨一眨眼吧。” 从这二人认出华容身份的那一刻,华容就隐隐觉得这两人知道的太多。 不管是在大庭王朝也好,还是在南朝也好,除了唐凌,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已不在人世。 何况,世人都只晓得他跟凤凰的关系扑朔迷离,除了唐凌,没有人敢如此肯定他跟凤凰之间有着始终不渝的情谊。 若真有这么个人,那只有三百多年前的晏初,那个与鬼主共存的晏初,难道他真的没有死?! 倘若他真的没有死,那么这两兄妹,又会是谁派来的? 是鬼主,亦或是晏初? 华容不解,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些,因为他眼前的唐凌,就快被活活掐死。然而唐凌的五根手指却还在费劲的试图挺直,微颤着,似是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华容不得不暂时低头,先保全唐凌的性命。 “那你们想怎样?” 看着舞阳太子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闻人为遥那张妩媚的脸又咯咯笑起来,吐着信子道:“昔年舞阳太子残害世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该是一报还一报,接受人人鞭笞,打到魂飞魄散,神形俱灭,才算得上是死得其所!” 闻人为遥自腰间拿下她那根泛着鳞光的长鞭递给人们。 众人高声呼喝:“对!就该以此偿还。只有灭了舞阳太子,才能还世道清平。” 唐凌看着华容犹豫的模样,喉咙里艰难的吐出字眼:“不要~” 然而华容却毅然转身,步下囚车,坦然的走向人群。 唐凌凝望他的背影,想拉他回来,却是半步都挪动不得。 他以为华容此举,并非是为舞阳太子恕罪,而是为了凤凰,但如今人们心中的凤凰已然身败名裂,华容就算是被鞭笞至死,人们也不会再改变对凤凰的看法。 而实际上,华容并非是为此。 鞭子在空气当中抽出刺耳的声音,然后落到华容身上。 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