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白愤而盯着他:“难道你跟他,真如传闻中那样早就谋划在一起了?你早就知道他是舞阳太子的身份对不对!” 唐凌急切的道:“你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小白将他一推:“他死了。” 只听“咚”的一声,唐凌已从床上滚了下来。 他挣扎着,似乎要爬向门外。 小白道:“他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可以泯灭自己的良心,去利用菜头,去害死师父?!你这条命,都还是他捡回来的呢!” 可笑唐凌现在这幅病容,站都站不起来,遑论冲出门去。 只能趴在地上道:“师父与我有再造之恩,我自然不会忘。这回,是他救了我,没有他,我早已被万剑穿心,死于城墙之上。” 小白道:“那你到底有没有跟他一起谋划着推翻南朝,光复大庭。” 唐凌呵呵笑着:“谁说他要推翻南朝,光复大庭了。” 小白道:“那你究竟又是甚么时候得知他身份的?” 唐凌道:“冰岛的时候。” 小白气炸:“居然在冰岛的时候你就已经......那你还说自己没有跟他一起谋划这一切?!” 唐凌翻身,仰面躺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屋顶,将事情原委同他详述。 小白听他说完这一切,便一直皱着眉头,其实唐凌所说的那些事情他也几乎都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中间曲折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他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菜头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建康城又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么?” 唐凌看着他,眼里刻着历经沧桑的倦态:“没用的,我们斗不过他的。” 小白道:“难道你知道他是谁?” 唐凌摇了摇头。 小白道:“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又怎知斗不过他呢?难道你就不想为师父和菜头报仇?” 唐凌道:“扶晟没了,菜头没了,如今,连舞阳太子都死在他手上了,就凭我?” 小白抬头看了看这屋子,许久,却也是沉声一叹:“如今我亦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若非如此,我早该进京同你会和,或许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唐凌道:“这里是甚么地方?” 小白道:“十八洞,离京城不远,但极少被外人知道,这是十八弟兄的地盘,他们以狩猎为生,漂你来的那条小溪,是唯一能连通十八洞和外界的,很少有人能找到这里,你就先在这儿休养吧。躺了四五日,气色一点没见好。” “已经四五日了~”唐凌喃喃的道,“华容~” 小白道:“难道~你就这么信任他?就丝毫没有怀疑过他?” 唐凌道:“他跟世人口中的舞阳太子并不一样,我相信他。” 小白道:“舞阳太子在位时,便是高压治国,穷兵黩武,行暴君之实,死后更是重生出一副不死之躯,令人惶惶不可终日,此人城府极深,法力更是深不可测,是个彻头彻尾的魔头,你居然......呼!” 小白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他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想光复大庭的心思吗?那样的人,就算是有此心思,你也未必看得出。” 唐凌道:“光复大庭,呵呵,他图甚么,凤凰都已经不在了~” “他图甚么?!”小白见他如此维护那人,不由得气从中来,“一个前朝废太子对权力的渴望,又岂是你能感同身受的,他曾亲眼看着即将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天下成为泡沫幻影,曾亲眼看着自己脚下的子民与土地一点点的割裂出去,为了他的王朝,他甚至连凤凰都能囚禁在他的宫中,他本就是一个为了江山与权势不择手段的人,你真的觉得你很了解他吗?” 唐凌道:“你错了,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凤凰的。” 小白道:“好,既然你执意要维护他,我便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歇着吧。” 他气呼呼的走出了门,临了,却仍是放心不下回过头来,见唐凌仍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又回来,将药碗端到唐凌面前:“把药给我喝了,这碗我还要拿回去用。” 但见唐凌仍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小白无奈,拗不过他,便道:“蝼蚁尚且偷生,你记着,我既然已将你救回,你这条命就有我的一半,从今往后我没有让你死,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 唐凌苦笑一声,抓起药碗。 见唐凌将药喝尽,小白这才放心离去。 一连几日,小白都逼着唐凌按时将药喝下,因年纪尚轻,伤势也恢复得快,又四五日后,唐凌便完全能下地了。 这日亥时,唐凌躺在床上,夜越深,脑袋反而越是清明,一点睡意都没有。 正是中宵,月洒清晖,夜里浮着一层薄薄的凉意。 他了无生趣的走到院子,不知不觉来到小白与枝娘子的住处。 方才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竟无意做了回“梁上君子”。 屋内的小白和枝娘子正在谈话。 枝娘子语气不善:“这么久了,我不信你仍一无所获,那唐凌与你关系匪浅,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对你来说不该是轻而易举?!” 小白声音软了下来:“阿麽,你别生气,我......” 枝娘子怒道:“不用狡辩,与其说些无用的话,不如早点把东西给我拿到手!” 既然提到了自己,唐凌便干脆在她门外停下了脚步。 而此时屋内的枝娘子见小白呆愣愣的傻站着,一副任凭自己训斥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小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