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白与昨儿住在这屋子里的那张陌生面孔。 枝娘子三人的出现,无疑在现场掀起了一阵风浪。 小白既然没死,那么倒在地上的人是谁? 而站在小白身旁的那张陌生面孔又是谁,怎么他一出现,这十八洞就发生了命案? 枝娘子打断大家的窃窃私语,问老四道:“你确定死的人是小白?” 老四早就傻眼了,当然不晓得自己杀的人是谁,只好将倒在血泊当中的那具尸体翻转过来,但死者的脸被五爪钩抓了好几下,整张脸已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血肉全都向外翻卷着,这般面目看得人触目惊心。 但好在一双手还完整,枝娘子道:“我认得它,若我说的没错,这枉死之人,应该是你们的谢大嫂。” 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人群里互相观望一眼,的确也没看到谢大嫂的身影。 枝娘子道:“不过谢大嫂一向起得晚,或许这动静也没能将她吵醒,不若叫人去她房中看看。” 谢大哥道:“不用了,这就是澜衣。”作为死者曾经最亲近的人,她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认出她来。 枝娘子道:“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何谢大嫂今日起得这般早。”她看向桌子上那只碗,“难道只是给我儿送碗羹?” 枝娘子显然意有所指,她端起桌上那只碗,凑近闻了闻,继而又道:“只是这碗羹......”她将碗交给谢大哥,谢大哥却也瞧不出任何门道。 恰好精通医术药理的小十八来了,小十八一来,赶忙先去瞧那匹狼的伤势,令谢大哥好不难堪。 谢大哥将盛着羹的碗交到她手中,小十八一闻,便道:“这羹中放了无籽毒,跟之前枝娘子所中之毒一样。” 枝娘子道:“原来,这谢大嫂竟是想用害我的手段去害死吾儿。倘若小白今早没有起床解手,想必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我儿了。” 谢大哥念着几分旧情,便道:“此事还需细查。” 枝娘子瞧他一眼,便也不再多嘴。 小十八上前查看谢大嫂的伤势,这一瞧,便瞧出些端倪:“这谢大嫂不是被狼咬死的。而且,我这匹狼也中了毒,至于下毒之人,我想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想得到会是谁,就不用我多说甚么了吧,自己站出来便是。” 老九反驳道:“你怎么就知道这人不是狼咬死的呢,我跟四哥赶过来的时候,那是亲眼目睹,你有何证据。” “证据,你真的好意思问我拿证据?!” 小十八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目光自那一张张浑浊的脸庞上扫过,最后留在蓝觉身上,对这张陌生面孔略感讶异,对他眼中那洞悉一切却又深不可测的感觉感到微微不适。她打量着蓝觉,却是拍了拍小白的肩膀,道:“你去看看死者身上的伤口,是否当真是被狼咬的。” 小白来到谢大嫂的尸体前,也仔细检查了一番,想好了措辞,便道:“谢大嫂身上的伤痕,的确没有一处是出自这匹狼。” 老九道:“小白兄弟,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想当时,我与四哥以为死的是你,那是捶胸顿足,恨自己没能早一点过来挽救你的性命,你这样说,岂非置我跟四哥于不义。” 小白冷哼一声:“你二人是否捶胸顿足了我不晓得,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说。” 老九还要张口,被谢大哥拦了下来:“让他说,澜衣与我几十年的夫妻情分,我不能就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此事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小白蹲下身,继续将谢大嫂身上的伤痕展示给大家:“你们看,脖子上这处伤痕,是致命伤,显然不是狼的齿痕,而是爪子抓出来的,痕迹相当深,对谢大嫂而言,几乎是一招致命,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而她身上其余共有二十三处伤痕,也都是被利爪抓出来的,没有一处符合齿痕留下的特征。” “而这抓痕,看似与狼爪子抓出来的伤痕十分相似,但其实不是。” 老九心虚的嚷嚷道:“这你都看得出来,我看就是胡说八道。” 小白道:“这并不难,我想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九哥不妨将你的屁股借我一用。” 老九捧着屁股道:“你想干嘛?” 小白道:“取证对比。” 谢大哥道:“没错,既然老九你身上的伤也是被狼咬的,就拿出来看看。” 老九道:“不,我这,是在屁股上呀。” 小十八不由他分说,便扣起他双手,将他一把摁在桌面上,翘起屁股。 小白扒开他屁股上的伤口:“你们看,这才是狼咬出来的伤口,而旁边这处抓痕,才是狼在追捕他的时候留下来的抓痕,与谢大嫂身上的伤痕相比,显然没那么规整,伤口并不深,而且深浅不一,粗糙无比。”说罢,又走到那匹狼身前,抓起它的爪子,果然,这狼的爪子像是被它自己给啃烂了,有一处的指甲根本就是被整个拔除了。 小白道:“而谢大嫂身上的伤口,则更像是被精细打磨出来机械所造成,比如五爪钩之类的。”小白有意无意的看向老四,“而这使用武器的人,并不擅长这类武器,所以又导致谢大嫂身上的伤口看上去如此凌乱没有招数。” 所有人在这一刻,全将目光锁定在老九与老四身上,而老四一直没说话,谢大哥便道:”老四,你怎么说?” 老四正懊悔,懊悔当初行事没能再仔细些,这会儿也只好硬着头皮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来的时候,的的确确看到就是那一幕。” 小十八道:“我看呐,就是有人想加害小白,再嫁祸给我这匹狼,没想到谢大嫂刚好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