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看着他,便拍了拍蓝觉的肩:“我要去解手,你也要一起去么?” 蓝觉承认自己早已看这小子不顺眼,但却无法对其下手。不管是他手腕上的伤,还是当初的庐山,在他心中的确一直是个谜,他不知道唐凌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唐凌究竟还知道些甚么。 台上的歌舞忽然止住,蓝觉望过去,就见唐凌搂着那歌姬的腰肢,在她耳边低语,不知说了甚么,歌姬白嫩的脸蛋却是倏忽一红,露出了羞涩的神情。 潇湘馆管事的老妈子走出来,对台上的唐凌劝道:“这姑娘可要不得,要不得,小公子快撒手。” 唐凌道:“为何要不得?” 老妈妈不好直说,便道:“那还是个雏儿呢。” 唐凌牵着姑娘的手蹲在老妈子面前:“老妈妈放心,我有的是。”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两袋金珠,“按规矩呢,就是价高者得,现在谁的出价若能比我高,我也就认了。” 在场之人即便有心出价,也出不了更高的。 唐凌笑了笑,将两袋金珠扔给老妈子,便堂而皇之的将姑娘抱入了厢房。 其他人不知,蓝觉却认出了这两袋金珠的来历,那是王宫里的王才能有的东西,那些金珠还是他亲手装进去的。 那会儿王皇后派来的使臣日夜盯着舞阳,舞阳为了营造自己的昏君形象,便时常出宫来这潇湘馆,他每次来,都备着这样两袋金珠子,然后让侍从出面买下歌姬舞姬的初夜,再将人带入他的房间。 看见这金珠,蓝觉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舞阳也在这潇湘馆? 他稍作一想,便跟着来到唐凌的屋子外头,那小子半倚在榻上,半眯着眼,一只手提着酒壶,一只手指尖挑着姑娘的外衣,笑眯眯的道:“再输,就得脱腰带了啊。” 姑娘对准那摆放在门边的花瓶又试了一次,将手中的环一扔,结果还是没能套上,转而娇滴滴的对唐凌道:“还是公子厉害。”说着,又捻着削葱般的白玉指卸下了腰间的束带。 而唐凌只不过随手一扔,便将手中的圈套入了花瓶。 姑娘再试,但还是没能套中,她本就穿得少,输个两回,全身便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件里裤,唐凌又咪了口酒,慢悠悠的道:“也罢,这样对你不公平,要么姑娘选择一种游戏,我们接着比。” 姑娘忽而灵机一动,转身对唐凌道:“那就玩‘堆堆木’吧。” 唐凌莞尔:“好啊。” 姑娘很快搭好一堆积木:“这个游戏呢,需要从底下的积木里随意抽出一根,谁抽出积木时这木塔倒了就算谁输。” “这有何难?” 唐凌率先抽出一根,抽出时塔还没有要塌的迹象,但很快就开始摇摇欲坠,最后还是塌了。 姑娘兴奋的叫起来:“脱,脱,脱!” 愿赌服输,唐凌只好缓缓起身,将身上的外衣脱去。 姑娘有些羞涩的别过脸去:“那现在轮到我了。” 姑娘心细,总能赢过唐凌,到最后,脱得干干净净的反而是唐凌。 看着唐凌露出来的漂亮锁骨和泛着迷人色泽的肌肉线条,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回姑娘没有再害羞,而是将他仔细打量一番。 这少年双眸如冬夜里的寒星,长眉如刀刻般的苍剑,修长的睫毛安静的垂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唇微微上挑,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兴意~~姑娘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少年,即使他身上总给人一种烈火飞灰烬的感觉,相反,这种感觉只会让他显得更加神秘,让姑娘对他更加好奇。 见唐凌也深情的注视着自己,姑娘不由得缓缓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双臂勾上唐凌的脖子,在那醉人的酒香之中,等待着动人的那一刻。 但没想到,唐凌却迟迟没有动作。 待她再睁眼时,屋子里却只剩她一人,眼前的人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消失的唐凌来到另一间屋子,此间掩映在潇湘馆园子后头。 雅间之中的舞阳见有人贸然闯入,警惕的从床边跳起来:“甚么人?” 唐凌看了看舞阳,又看了看离舞阳远远坐着的另一位姑娘,挥了挥手让姑娘退下,顺便自己坐到他面前去:“越王放心,外面使臣的眼线已被我全部清理,我是来帮你的。” 随他来到门外的蓝觉晓得屋子里坐着的是舞阳,但不明白唐凌究竟想做甚么。 舞阳将此人审视一番,直觉告诉他,这人不是细作。他开口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我惹来多大的麻烦?” 唐凌道:“放心,他们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甚么都不会发现,也甚么都不会说。” 舞阳自然不会轻信于人,只道:“你说你是来帮我的,如何帮我?” 唐凌道:“你的机括不够万无一失,你在使臣面前的把戏不够逼真,这些都有可能成为你随时毙命的隐患,你的蓝觉公子,他是不会告诉你这些的。” 舞阳震惊于他对局势的了如指掌,本该即刻将此人拿下带回审问,但不知为何,他没有责问此人,反而问道:“那么现在,本王该当如何?” 唐凌道:“今晚,就只有我陪着你了。殿下想开心的度过这个夜晚么。” 舞阳思虑片刻,随后道:“如今这形势,如履薄冰尚觉得不安,怎能轻松。” 唐凌道:“越是如今这般局面,越要放松不是么?” 唐凌说罢,便自身后拿出一张人皮面具:“只要带上这个,就没有人会认出你来。” 舞阳道:“当真?” 站在门外的蓝觉看着舞阳眼里亮出来的光芒,心中五味杂陈。 三百多年前初到越地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