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杜勾自然是可以看得出来的,甚至一个有理智的人,都能够看的很清楚。
然而杜贺已经完全怒火中烧一点理智都不存在了,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得进去的。
“某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可以讲理的地方。”杜贺怒吼着。
“够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杜勾眉头紧皱,杜贺是杜家的一员,不管杜家人怎么讨厌他,事情如果闹大了,杜家都难以置身事外。
“到此为止,家里的家产七成分给你足够你来还清债务了,家族信托每个月的收益,也够你维持家里的开销。”
想到这个偌大的家族就这么就要散了,再想想杜如晦临终的时候嘱托,还是有些悲凉的。
杜勾算是尽力了,然而杜贺根本就是烂泥不上墙,幸好这些年有家族信托来兜底。
不然家族的财产早就让他给败坏光,如果变卖家产来偿还债务,日后杜家可就真要过上苦日子了。
“不用你装好人,杜家的财产某是一定要拿回来的。”杜贺信誓旦旦地吼着。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冥顽不灵的东西,某不管你了!”
杜勾快被这家伙给气哭了。
“某用你管?呸!”杜贺冷笑着。
然后背着手晃悠悠的走开了。
……
富平侯府。
“夫君,那杜贺怎么气冲冲的?”
原来是武珝看到了杜贺怒冲冲从秦家走出,觉得好奇就来询问秦羽。
这杜贺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秦家了。
“杜贺想要将杜如晦的信托遗产取出来。”
秦羽苦笑着回应道:“终究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本来以为他已经痛改前非,没想到杜如晦一死他就又变成了本来样子,真是可笑。”
“杜贺也太不识好歹了,杜如晦死后,要不是夫君帮忙杜家只怕早就日落西山,哪里还会有今天这般荣耀。”
武珝冷声说道。
这些年秦家很多事情都是武珝在操持着,对于其中很多事情她当然是很清楚的,秦羽对于杜家的帮助她是清清楚楚的。
秦羽也很是恼火:“他就是个不知道好赖的东西。”
杜家的兄弟二人全都资质平平,如若不是有秦羽在背后帮衬,在背后给他们撑腰。
杜家搞不好早就败落了,今天杜贺竟然来找他发脾气,这不是明摆着不把他放在眼里嘛?
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秦羽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当年的五姓七族厉害不厉害,那可是传承多少年的大家族,不还是让秦羽一个手就给全都消灭了?
如果杜贺认为秦羽是好欺负的,秦羽心善好收拾的话,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杜贺估计会闹腾一番,搞不好闹出一些事端来。”武珝提醒道。
秦羽笑道:“他爱怎么闹就怎么闹,随他闹。”
……
次日。
大理寺接到了一个诉状,大理寺卿冷凡看到诉状以后倒吸一口凉气。
告状的人是杜贺,杜家的杜二爷,而被告的人是秦羽,是大唐人人敬仰的秦羽。
“竟然有人敢告富平侯,杜贺怕不是吃错药了吧!”
他仔细看着诉状里面说的事情也无奈的苦笑摇头。
“富平侯怎么会贪污杜家的家产?笑话。”
秦羽的为人世人皆知。
“这杜家一直以来跟秦家关系甚好,一直被秦家多方提携,竟然还要反咬一口,真是无法理喻,这杜贺一定是疯了。”
虽然大理寺的官员们,都觉得这件事情有些离谱和不可思议。
但是既然有人上告了,那该走的程序就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传杜贺进来,某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冷凡下令道。
片刻以后,杜贺走了进来,当然这还不算是正式的开堂,杜贺来到了大理寺少卿的办公司,也就是冷凡的办公室。
“杜贺,你一纸诉状告富平侯,是为什么事情?”冷凡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诉状上面都写清楚了,你看不到啊?秦羽贪污我们杜家的财产,就要他把财产还给某。”杜贺正色说道。
“这诉状中并没有阐述详细,你可以详细说来听听。”冷凡随后道。
“家父死后留给我们巨额的财产,但是在大唐银行之中进行了信托,现在某要把钱取出来,大唐银行竟然拒绝,秦羽也拒绝把钱还给某,杜家自己的钱,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处置,世上哪有这种怪事?哪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事情?”
杜贺振振有词,仿佛他占据了道德制高点一样。
冷凡突然笑了:“呵呵,就这些吗?”
顿了顿他又说道:
“你可知道,根据我们大唐的信托法,信托的财产只有初始所有人可以进行变更提取,不管是大唐银行,哪怕是所有人的继承人还是富平侯,都是没有资格去改变财产的用途的?你这样做不是强人所难么?”
“你是打算站在富平侯一边了?”杜贺皱紧眉头:“难道是官官相护不成?”
“凡事都要一个理字,你这个要求完全就是违反法律规定的,本官怎么支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