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瓮,你不会不知吧?还是你担心我们抢了你的风头?” “属下不敢!” “苏家人已死绝,一个被斓火重创的树妖操纵的大阵,又有何惧?你说呢,小美人?” 杨绯道:“教主英明神武,他先前被教主和斓火重伤,即便能操纵大阵,也必然威力大减,此刻正是破阵的最佳时机。” 兰萱喝道:“杨绯,莫要再怂恿教主。” “属下知罪。兰萱上使提醒的对,吕使时时叮嘱我们万事谨慎,不可轻易暴露。还请教主下令立刻退出去,若有闪失,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他凶狠的看了兰萱一眼,兰萱立刻不敢说话。 “小美人,你说下去。” “但凡大阵无外乎阵脚、阵眼。在山顶时我仔细看过这片密林,中心那颗巨树必然是阵眼,也可能就是之前袭击教主的树妖。只是奇怪的是中心的阵型有处缺口,或是因为先前被斓火所伤,也有可能之前就遭人袭击过,那处缺口便是中心力量最弱之处。只是我等力量有限,轻易不能靠近那里。也只有教主这般手法通天之人才能靠近,并摧毁了它。” 这几句话说的无渊无比受用,吩咐道:“本座去会会这个树妖,你们替本座把所有树给我拔了,我看它还如何列阵。” 杨绯又道:“它虽受了重创,教主还需小心,只要拖住它就可以。待我等去除所有阵脚,大阵便会土崩瓦解。” 无渊此前连吞了数个魔晶,恼怒之下竟还当众吞了几个魔,一众妖魔胆寒不已。之前那树根不过是困住了他,并未能重伤与它,除却脸上的两个疤痕,他身上的伤基本痊愈,受了杨绯的撺掇,愈发跃跃欲试。 紫寒道:“父亲,还是叫六魔和李蛹兄弟跟着你吧。” “我儿说的对。小美人,等着我。” 无渊万年魔息护体,顷刻突破重重包围,消失在密林之中,李蛹、李蜂和六魔紧随其后。妖魔得了无渊的命令开始袭击这片奇怪的密林,树木如之前般不断变换位置,立刻又将妖魔困入九宫格中。微风浮动,树枝摇摆,一直朝上的白色叶子翻转过来,露出灼灼光华,瞬时照亮周遭一切。但见无数树叶飘飘落下,白色一面闪耀如星光,绿色一面发着幽幽绿光,竟是如此美丽而静谧的画面。忽然间刮起一阵旋风,天上的落叶和地上的残叶旋风般瞬间包裹住数个妖魔,顷刻间尽数斩杀。片片美丽的落叶极具杀伤力,那变幻莫测的阵型令人眼花缭乱,若非杨绯一再提醒,众妖魔早分散了。即便如此,依旧有一些妖魔被落在后面,进而被树木分散,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鹤瓮又生了退确的心思,紫寒道:“鹤瓮,你想要临阵脱逃,弃我父于不顾吗?” “属下不敢,这大阵奈何不了教主,确可以杀光我们所有人。” “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无根岂能活?都忘了我父亲的话了吗?从现在起不要分散,沿着一个方向前进,给我一棵一棵扒光这片树林。李大郎,把你的孩儿们都唤进来,断了他们的根系。” 紫寒没有要灭了密林,而是要分而划之,先灭掉眼前这一小片树林。这些树木遭到地上的妖魔和地底荡尸虫的双相夹击,无法兼顾,且荡尸虫只聚集在小范围内,是这些根系的十倍不止,立刻有无数树木倒塌。紫寒的方法一时收到了奇效,却也只是一时之效,很快的众妖魔和荡尸虫再度被分散开来,各自为营,应对来自大阵的绞杀之力。无论人仙妖魔总会本能的趋利避害,分散的妖魔以为不断地向前,却不知只是分散在大阵的外围,随着他们不断寻找攻击弱的方向前进,蓦然回首间,才发现竟然出了大阵。也只有紫寒几个厉害的妖魔还在大阵之中。 不出意外的,无渊和追随而来的六魔和李蛹被大阵分散。先时大阵对无渊的攻击几可忽略不计,他每过一方阵,树上的树叶便会光华大放,有文字浮动。无渊只顾着闯关,也未去仔细看那些文字是什么,更不会想到那些就是世人梦寐以求的经文。随着他不断靠近中心,大阵的阻拦之力也不断增大,虽不能困住他,确让他有几分狼狈。眼见着离中心那棵古树一步之遥,眼前树影晃动,他再次被困入四方阵中。但见地上的落叶扶摇而上,汇聚成一个面容清冷的女子。 女子向前一步,无渊下意识的退后数步,惊道:“魔后!你没有死?” 女子空灵冷冽的声音响起:“你很失望吗?” 无渊难得动情道:“诗蝶,你可知,你是我无渊一生中唯一心爱的女子……” “所以你玷污我名节,构陷我儿,害我惨死吗?” “若,若不如此,我父亲一定会杀了我。” 诗蝶骤然拔出发间一根发簪,发簪变作法杖,直袭无渊。无渊左闪右躲,竟是不忍伤到诗蝶。诗蝶白衣飘飘,婉若游龙,翩若惊鸿,不断在时空中时隐时现。无渊看的竟有几分呆了,往日情形一幕幕出现,怔愣之际险些挨了一下。诗蝶步步紧逼,招招要命。无渊终于开始反击,他摒弃了投机取巧的幻术和控魔术,拳拳到肉,招招见血。眼见着诗蝶白衣上血迹斑斑,如风中残叶一般倒在地上。无渊奔了过去,一把抱住她道:“死了就没有痛苦了。” 就在他要掰掉诗蝶头颅之时,诗蝶幽幽道:“你可还记得那一夜?” 无渊的手停在了半空,道:“自然记得。” “其实,其实我知道是你。” 无渊的手落了下来。诗蝶惨然一笑,搂住了无渊的脖子。就在她的手悄悄掏向无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