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之时,无渊瞬间捏爆了她的头颅。竟有些失望般道:“她不会说这样的话!你不是她。” 被捏爆了头颅的诗蝶化作万千树叶,袭向无渊。无渊愤然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些映着诗蝶身影的树叶尽数吞进肚子里。瞬时有数枚叶片穿透他的脸,飞了出去。 “好你个树妖,欺人太甚,老夫来了。” 旷古大阵中的许多经卷关乎天下苍生,若任人随意阅览,必会受奸人利用,祸患丛生。是以苏家先祖设下阵法之时,又设下重重关口,不使经卷轻易被人取到。可若杀孽过甚,势必物极必反,沦为魔物。是以大阵对闯入之人多为围攻,逼其退却,并不会斩尽杀绝。旷古大阵尚不足万年,以无渊万年魔头之身,若不是他太过惫懒,也不至于废了这么长时间才进来。他头发散乱,衣衫上多处是划痕,脸上新添的疤痕使其变得更加丑陋和狰狞。 他看着那棵最粗壮的古树,立时怒火中烧,一掌击了过去。树枝摆动,数千条手臂挥舞而来,瞬间将无渊击飞。其后闪出一个人来,正是苏弈。 看到一个须发皆白手持歪脖树的小孩子,无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继而阴狠道:“此前可是你困住了本座?” “无渊,魔川次子,万年魔体,擅长控魔术,幻术,性情残暴,吞食妖魔修炼,确是拳脚功夫稀松,愚蠢无极之辈。” “哈哈哈哈,若非你偷袭,老夫万年魔,岂会被你个小小树妖所伤。” “你看不到了,便让你的子孙来看看,到底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他一掌击向自己的本体,劲风呼啸,本体树干表面好像有万千溪流在涌动,树冠若缀满万千星光。但见他身形越变越大,最后竟比无渊还要高大,愈发的仙姿出众,有吞吐万物之气象。手中歪脖树也化作巨大,其上枝繁叶茂,带有文字符咒的一面发出耀眼的白光。没有人会注意到,苏弈击出那一掌后,大阵最外围的一圈树木瞬间干枯。 无渊不去理会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幻术和控术对苏家人无效,必然对它也无效,竟是罕见的使起了拳脚功法。裹挟万年魔息的拳脚何其刚猛霸道,苏弈挥舞着歪脖树,亦是势若雷霆,强强相撞。每一次相撞,歪脖树上便落下无数叶子射向无渊。竟是将无渊打的浑浑噩噩,只能招架,毫无还手之力。无渊被打出了火气,张开血盆大口,竟试图将苏弈吞入口中。无渊无论如何惫懒,到底也吞魔修炼了几千年,若非先前担心吞了苏弈恐有后患,一早便要吞了他。苏弈如离弦之箭射向无渊,眼见着就要落入无渊之口,手上歪脖树对准无渊,万千根须急射而出。进入无渊嘴里的根须被他嚼烂咽入肚中,其余裹住了他身体的根须被他爆发而出的魔息侵蚀的枯黑一片,连带着半截树干也变作黑色。无渊一招得中,灵机一动,苏弈先时便已本体受损,若再度受损,必然将无力反抗。无渊出其不意,一掌袭向苏弈本体,硬生生烙出一个血红的手掌印。树内的苏娴受到不小的冲击,捆绑住它的枝叉松开来,她一路急坠,落入底下盘根错节的根须之上。手掌触及的地方传来一阵凉意,好似树根包裹着什么东西。 无渊再度袭击苏弈本体,一页字符从树身浮出,将无渊重重击飞在地。若非他元神之力宏巨,这一击定将元神俱灭。紧接着万千枝丫开始袭向无渊。他愤恨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竟不是区区一个树妖的对手。他拔地而起,尤记得杨绯说过有一处缺口是最弱之处。他奔向此前被斓火烧焦的空地,接连拔起其后的树木,挥向袭击而来的枝干。这些树木离苏弈本体最近,也是它同万千树木以及大阵的连接,不容有损。苏弈手中歪脖树接连顿地三下,其上所有叶片悉数袭向无渊,仅剩了光秃秃的树干。这一下他已然是拼死一搏,若再失败,他便也只能同无渊玉石俱焚。无渊此前便被叶片所伤,没料到这一次攻击力更胜,一片叶子便是一册书卷,关于无渊的所有书卷。这一次摔倒后,他猛击地面,罕见使出家学奎地拳。一拳下去,地下一片根须尽皆折断。四野的妖魔和荡石虫还在攻击苏裔本体的分支,本体两次被继斓火烧伤之后再度受到重创,苏弈身形晃动,靠着歪脖树才勉强站稳,而无渊确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苏弈走到他面前,提起光秃秃的歪脖树扎向无渊的胸膛。时空骤然出现一道裂隙,一只苍白纤瘦的手出现,一把将无渊拖入异时空。 苏弈大惊,竟然有人借由时空术越过大阵直达中心。思及无渊的身份,他立刻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却对其知之甚少。不由的想起书翁的话。 “你孤高自许,岂不知当你试图控制大阵,成为阵眼之时,你便也成为了一枚棋子,岂能阅尽焚经?” 时空再度裂开,一个带着玉制面具的灰衫男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三男一女。之前被苏娴放斓火烧焦的一片空地上出现一方棋盘,棋局早开,白子稳稳占着上风。灰衫男子施施然坐了下来。苏弈仰天长笑,坐到了灰衫男子对面。 灰衫男子每落一子,清冷的声音便发出一道命令。被困阵中的妖魔和阵外之妖魔立刻依言分作数个分支,按着他的口令忽左忽右,时进时退,在大阵之中穿梭。苏弈每落一子,便有无数树木列阵阻拦,大行绞杀。眼见着黑子就要输了,对方确果断舍弃数子,变退为进,转守为攻,瞬间破了局。苏弈再落一子,紧追不舍。灰衫人不急不躁,继续号令妖魔进退,黑子渐渐又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