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从朱家谱系上来说,这个朱仲柘和朱元鸿都属于太宗一系。
只不过一个是宪宗留下来的后人,一个是吉王朱见浚之后。
而且从族谱上来判断,朱仲柘还是朱元鸿的叔伯辈,和他爹朱文泰一个辈分。
朱元鸿连忙将陈天霸扶起,笑着说道。
“未曾想和陈兄竟有如此缘分,令师按照辈分来说,还是元鸿的叔伯,只是好不容易知晓一位朱家后人的下落,却不曾想已逝去多年,令人扼腕叹息啊!”
“殿下莫要感怀,恩师生前唯一的夙愿便是反清复明,只是我们势单力薄,难成气候,不过恩师临终前,曾给了一本名册。”
“什么名册?”
“朱家在四川、贵州、湖北、湖南四省,二十六座寺庙的名称。”
陈天霸的话,朱元鸿哪里还会不懂,这二十六座寺庙,都是朱家子孙活动的地方。
而这股潜藏的势力,是完全可以为朱元鸿所用的。
朱元鸿一脸笑容的问道。
“陈兄,不知这名册?”
“就在我山寨之中,这么多年了,我是一个朱家人都没遇到过,今日好不容易得见殿下,自然要将名册奉上。”
“好好好,陈兄有此心,元鸿感激不尽,不过话归正题,陈兄这回可愿跟着我走?”
陈天霸闻言,咧嘴一笑。
“殿下不嫌弃我,某家此生誓死追随殿下,驱逐鞑虏,反清复明。”
朱元鸿一脸欣慰的拍了拍陈天霸粗壮的臂膊。
什么叫仁人志士,陈天霸就是最好的写照。
不是大明太好,而是大清太不做人,以致于明亡之后两百年,还有人念念不忘大明。
他们牵挂的是大明吗?除了朱家子孙,其余人恐怕想的还是汉人江山。
“能得陈兄效力,便如魏武遇虎侯。”
朱殿下这是把自己比作许褚啊!熟读三国演义的陈天霸,又怎会不知。
“殿下言重了。”
“陈兄,本帅还有一事,想请陈兄相助。”
“殿下有言,但讲无妨。”
朱元鸿将如何坑湘乡士绅粮饷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天霸越听眼睛越亮。
听到最后,他哈哈大笑道。
“殿下果然智谋过人,这群土财主没有一个好东西,从他们那里榨取粮饷,也算是为反清复明的大业出一出力,算他们赚到了。”
“陈兄,一会儿出去?”
“殿下放心,末将知晓该怎么做。”
这个陈天霸很懂自己啊!朱元鸿就喜欢这种响鼓不用重锤的下属,一点就透。
等两人谈妥之后,陈天霸一脸气冲冲的走出客栈。
客栈外面,见到陈天霸的神色后,孙掌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担忧。
“大哥,究竟怎么样了?”
陈天霸握住他的手说道。
“跟我一起回山上吧!这山下面是不好待下去了。”
孙掌柜越听心里越不得劲,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大哥,真的要开战吗?”
“怎么了,你怕了?”陈天霸一脸深意的看着他。
“怕倒不怕,只是官军人多势众,我们九峰山恐怕不是对手啊!”
“放心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陈天霸当然准备好了,这种合作坑钱的行为,不用死一个人,还能让土财主们狠狠出一次血。
这种事干起来,实在是太爽了。
陈天霸的话,魏源和冯子材也听见了,等陈天霸离开后,朱元鸿这才走了出来。
“大帅,谈崩了?”
“不识好歹,冯将军立刻调兵,本帅要踏平九峰山,另外良图先生,你帮本帅带句话给朱孙贻,想让曾国藩出来,赶紧给我把粮饷准备好。”
魏源点了点头,随后三人兵分两路,魏源进了城,而冯子材则跟在朱元鸿返回大营。
在返回大营的路上,朱元鸿笑着说道。
“大哥,告诉手底下的人,不要真打。”
冯子材恍然大悟,摇头失笑。
“你这是防着良图先生呢?”
“良图先生和咱们,暂时还不是一路人,留点心眼对谁都好。”
冯子材一脸了然,这种戏他们不知道演过多少遍,太熟悉了。
可怜魏源还以为朱元鸿真要动手,心中对那数千流民,依旧担心不已。
......
湘乡县衙。
朱孙贻请来县里最有实力的九家乡绅,当然曾家此次不在其列。
九家乡绅听完朱孙贻说,围剿九峰山的土匪,要两万石粮草,十五万两银子。
一个个全都目瞪口呆。
湘乡邓家的当家人,更是直接开口说道。
“九峰山这么多年,和咱们一直都是相安无事,那个朱军门没事儿去剿什么匪?我看他就是趁机要钱要粮,县尊大人,不是草民不配合,此时实在是不合常理,我邓家是不可能掏这个钱的。”
“邓员外说的是,况且这事都是曾部堂弄出来的,难道不应该由曾家负责解决吗?为什么要我们九家去分摊,不合常规啊!”
九家乡绅全都异口同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