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被朱元鸿升为把总,专责守大门。
朱孙贻和罗泽南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朱家军大营,而营门口依然还是那位“老熟人”。
来到营门口,看着褚老六,罗泽南缓了缓,随即说道。
“兵大哥,这回出大事了,还请禀报朱军门,曾国藩大人家中有变故,还望军门通融通融,能放曾大人先行回家,至于粮饷,已经在筹备当中。”
“大帅有令,不许一只苍蝇进大营。”
褚老六一脸冷冰冰的,这厮绝对是当保安的好料子,朱元鸿说不让进,谁来说都不行。
朱孙贻和罗泽南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就差直说曾国藩他老娘要死了。
可是褚老六依旧淡淡地说道。
“大帅如今不在营中,军令如山,我也爱莫能助。”
罗泽南瞬间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他连忙问道。
“军门不在营中,兵大哥你可知军门去了哪里?”
“大帅去剿匪了。”
朱孙贻和罗泽南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中看出了答案,九峰山。
可是这两人如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去九峰山剿什么匪?
罗泽南心急如焚,他觉得自己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便想要硬闯。
只是他刚有所行动,褚老六“蹭”的一下拔出腰刀,锋利的腰刀之上,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大帅有令,擅闯军营者,格杀勿论。”
看到褚老六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朱孙贻和罗泽南这两个文人心中一阵无力。
读书人可以喷死人,但是当别人掏刀子时,第一个怂的就是读书人。
朱孙贻此时反应过来,他连忙拉了拉罗泽南,轻声说道。
“仲岳先生不要鲁莽,军营不能擅闯,不然被杀了都没地方说理去,朱军门去了九峰山,咱们就去九峰山上找他。”
“可是这一来一去,又要耽搁不少时间。”
“又有什么办法?走吧!”
罗泽南感觉自己太憋屈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如果他有朝一日能够掌握兵权,谁敢这样对他吆三喝四?
罗泽南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情绪。
朱罗二人赶往九峰山,此时的曾家终于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曾国藩的母亲,终于没等到她的两个儿子回来。
咸丰元年,七月十五,曾国藩之母江太夫人因病去世,享年六十七岁,比历史上提前了一年
而此时的曾国藩兄弟,还蹲在朱家军大营中,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当朱罗二人风尘仆仆赶到九峰山时,发现朱元鸿已经率军攻山,他们二人费尽千辛万苦,来到了朱元鸿面前。
当说出曾家的事情后,却被朱元鸿极其粗暴的打断了。
“你们没看见本帅在剿匪吗?他曾国藩是什么皇亲国戚吗?他的家事还能比得过剿匪大事,简直是荒唐。”
“朱军门...”
“朱大人,本帅念你也是朝廷命官,不好多说什么,但是你别得寸进尺,踏马的两广总督在老子面前也要客客气气的,你一个小小的知县,算什么东西,要是耽搁了军务,本帅就拿你的头祭旗。”
什么叫跋扈?
朱元鸿把这两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手握数万大军的统帅,真以为是吃素的。
朱孙贻看到朱大帅动了真怒,彻底不敢说话了,此时他不禁想起了年羹尧。
这位朱军门颇有些年羹尧之风啊!
可是朱孙贻错了,朱大帅不是年羹尧这种忠犬。
“报,匪寇已向深山溃逃。”
“冯子材。”
“末将在。”
“领全军追击,其他事等本帅剿完匪以后再说。”
说完朱元鸿扫了一眼朱罗二人,一夹马腹,策马而出。
都在演戏,这场剿匪大战,可就变得容易得多了。
一场仗打下来,除了几个倒霉蛋受了轻伤,连重伤的都没有。
朱元鸿让冯子材留下来打扫战场,实则就是同陈天霸他们合流,等朱元鸿出湘乡之时,再将他们一齐带走。
当朱元鸿返回时,却发现朱罗二人还留在那里,魏源这个老头子陪在二人身旁。
朱元鸿看了两人一眼,留下了一句,“天大的事,回营再说”。随即驱马返回大营。
等到了大营,听说曾国藩他老娘的事情,朱元鸿自己也有些震惊,这个风吹的也太大了。
只是这种事情,就像罗泽南想的那样,不能不放曾国藩兄弟了,不然他在士林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朱县令,匪我剿了,如果这粮饷到不齐,本帅好说话,可是我麾下数万将士好不好说话,本帅也不知道。”
“军门请放心,粮饷一齐,下官立刻派人告知军门。”
朱元鸿赤裸裸的威胁,让朱孙贻心头一紧,三万大军一旦爆起来,整个湘乡都能被屠了。
他可不敢和朱元鸿玩心眼。
“朱大人心里清楚就好。”
“军门,那曾国藩大人?”
“他娘都快死了,本帅也不是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