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你们现在可以带着他们滚蛋了,另外带句话给曾国藩,他招的两千多流民,本帅这次要一齐带走。”
“是是是。”
朱孙贻连连点头,随即朱罗二人被亲兵带了下去。
魏源在一旁目视着发生的一切,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军门,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待见曾涤生啊!”
“哈哈哈,良图先生是不是误会本帅了。”
魏源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元鸿,意思很明显,骗骗自己可以,别把老夫也给骗了。
朱元鸿笑了两声,随即面色一肃。
“良图先生,本帅最不喜有人给我添乱,曾国藩以为自己从京城下来,带了圣旨,本帅就要给他面子,但是本帅就是要教教他,别说是湖南,就是湖广,乃至整个南方,本帅都不喜有人给我添乱。”
魏源听到这番话,身子一震,他微眯着双眼,看向朱元鸿说道。
“军门,老朽想回江苏了。”
“先生,湖南百万流民还未进川,元鸿如何舍得让先生离开?”
魏源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军门,你不肯放老朽走,那你得回答老夫一个问题。”
“良图先生,有什么问题,等进了四川以后再说,你觉得呢?”
魏源盯着朱元鸿,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
这算是两人之间的君子协定。
......
当朱罗二人见到曾家兄弟时,发现两人除了有些疲惫、头发有些散乱外,并没有别的问题。
看来朱元鸿对他们俩还不错,最少没有毒打这二人。
曾国藩这时见到外面的世界,颇有种换了人间的感觉。
他被好好上了一课,这个教训让他刻骨铭心。
只是曾剃头不知道,更让他刻骨铭心的还在后面。
“朱大人,仲岳,你们来了。”
“涤生,你受苦了。”
罗泽南一脸悲痛的看着曾国藩,曾国藩笑着摇了摇头,可这时他却发现罗泽南脸色有些不太对。
自己都被放出来了,何至于如此悲痛,还有朱大人,为什么也是如此愁眉不展?
自己被放出来,不是一件好事吗?
“涤生,有件事得告诉你,你要冷静。”
“仲岳兄,有话但讲无妨。”
“老夫人知道你的事,急火攻心,如今...”
罗泽南话没有说完,但是曾国藩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瞬间那张马脸之上,惨白一片。
“仲岳兄,你我相交数十年,我相信你肯定不会骗我的。”
罗泽南点了点头,这下子连带着曾国荃也被吓住了。
兄弟俩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朝着曾家的方向跑去,朱罗二人在后面连连喊道。
“涤生、沅甫,有马骑马。”
等曾家兄弟回到家门口之时,却发现此时的曾家已经一片缟素。
门口挂上了白灯笼和白绫。
曾国藩和曾老九对视一眼,一股强烈的惊恐吞噬了全身,两人跌跌撞撞的从马上下来。
曾国藩跑到门前,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下子整个曾家都注意到了。
“大哥,是大哥回来了。”
曾国华和曾国葆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自己的大哥,两人身着孝服从地上爬起,小跑过来,将曾国藩扶起来。
曾国藩紧紧抓住幼弟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
“娘...娘...”
曾国葆知道他要问什么,一脸悲痛欲绝的说道。
“大哥,娘走了。”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涌来,曾国藩仿佛感觉世界都塌了,他的腿也站不住了,如果不是有两个弟弟,他都觉得自己此刻万昏死过去。
“大哥,大哥。”
“带我去见娘,带我去见娘。”
曾国藩的吼声,在两个弟弟耳边响起,曾国华、曾国葆二人连忙搀扶着已经瘫软的曾国藩,来到江太夫人灵前。
曾国藩挣脱掉两个弟弟的手,脚下一阵发软,整个人又摔倒在地。
他爬着,爬着,爬到了棺材旁。
终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整个灵堂响起。
“娘。”
曾国藩怎么也想不到,他被关了几天,他娘就没了。
当曾国荃赶到灵堂前,看着母亲的牌位,曾国荃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要冲上头顶。
“啊!朱元鸿,我要杀你全家。”
曾老九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朱元鸿,如果不是朱元鸿把他们兄弟俩关起来,他娘就不会死。
“扑通”一声,曾老九跪在灵位前,不停地磕头。
“嘭”~“嘭”~“嘭”
一下接着一下,一声比一声还大,而曾国藩靠在棺材旁,双目失神,万念俱灰。
......
曾家的事,终于传到了朱元鸿的耳边。
魏源一脸叹息的说道。
“可惜了,可惜了。”
“良图先生,不如我们去祭奠一番,曾大人和我毕竟同朝为官,他老母病逝,理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