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只是上头下了严令,底下的人哪怕再不理解,也得服从。
等快到约定的时间,李秀成看着漆黑一片的夔州府城,先派出几百兵,绕到夔州府西门。
随后又严令各将,分批次小规模的将兵转移到西门。
等到了丑时二刻,夔州府西门外夜色下,已经伏着近两千兵勇。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丑时三刻一到,只听到“吱呀一声”。
夔州府西门,开了。
“杀呀。”
李秀成麾下第二营营官,大喝一声,近两千士卒齐齐起身,杀进了夔州府。
喊杀声震耳欲聋,李秀成见状立刻调动剩余部队,朝着西门杀去。
夔州府,破了。
李秀成一进夔州府,孙致远立刻带着他直奔府衙。
擒贼先擒王,只要把寿保还有夔州协副将捉住,那整个夔州府就没有了任何威胁。
李秀成骑着马,领着数百兵直扑府衙,寿保搂着刚纳的十六岁小妾,正呼呼大睡。
听到衙门外,喧嚣的吵闹声,寿保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双眉紧紧皱起。
“老爷~”
小妾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寿保这时候压根就没空管那一抹春光,连忙从床上起身,穿上架子上的衣服,套了双鞋,便打开了屋门。
他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寿保刚到前衙,府衙的门便被破开,一群悍卒杀了进来,寿保定睛一看,惊呼道。
“放肆,你们是哪来的兵?不知道这里是知府衙门吗?”
寿保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别人看他是知府,又是旗人,给他面子,但是复汉军的士卒可不管你是不是知府。
一巴掌扇过去,再大的官,也得给我闭嘴。
寿保的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他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兵勇。
天杀的,天杀的。
“告诉你,我们是复汉军镇远将军的兵,如果你还敢出言不逊,老子一刀剁了你。”
复汉军,镇远将军。
“你们是李秀成的兵?”
“放肆。”
一脚踹过去,寿保顿时老实了。
而这时李秀成恰好也带着孙致远和李应春走了进来。
寿保一见这情况,目眦欲裂,怒喝道。
“贼,你们都是一群贼,都是我大清的贼,李应春你也是进士出身,我大清可有丝毫亏待过你?你竟然从贼,你们汉人就这么没骨头吗?”
事情都做到这里了,很明显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李应春这时候也不管了,他冷笑一声道。
“我是汉人,如今朱元帅驱逐鞑虏,恢复中华,本官理应戡乱扶正,助元帅一臂之力,反清复明。”
寿保闻言哈哈大笑。
“昔日抛弃大明的就是你们这群汉人士大夫,如今你们又反我大清,果然呐果然,你们这群人,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贼。”
李秀成见他说了太多不敢说的话,皱了皱眉,旋即挥了挥手,让手底下的兵勇,把他的嘴堵起来。
李秀成不仅光会打仗,他也很清楚,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有些话更不是现在可以说的。
寿保的这些话,真不真?
谁若是寿保的话不真,那就是昧着良心说话,但是真不代表现在就要去做,连西南都没有一统,就和士绅阶级闹翻,这是不合时宜的。
真要处理,也得等到小朱把位子坐稳了之后再说。
不过寿保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影响到了李应春,他担心李秀成会生别样的心思,连忙补救道。
“将军,寿保这个狗鞑子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在胡乱攀咬呢!”
李秀成笑了笑,随即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李大人,夔州知府的位置,本将军自当保举你,不过李大人到时候可别让本将军在元帅面前抬不起头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李应春点头不跌,而这时府衙外有人来报。
“报,启禀将军,我等已经在凤仪阁将夔州协副将陈梦龙擒拿。”
“带上来。”
“是。”
陈梦龙被带过来时,他的身上只穿着中衣,这家伙在凤仪阁待了两三天,嫖的是昏天黑地。
“跪下。”
两名士兵将陈梦龙狠狠摁倒,陈副将这时抬起头看着李秀成身旁的孙致远,愣了愣,随即变得一脸幽怨。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在责怪孙致远不当人,踏马的投降这种事,竟然不跟他打声招呼。
现在你成了座上宾,我成了阶下囚。
不过陈梦龙能混上副将,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他看着李秀成连忙磕头不停。
“李将军开恩呐!开恩呐!下官也归顺,下官也归顺大明。”
“陈梦龙你想归顺?不觉得晚了吗?”
“不晚不晚,将军之后还要攻取何处,下官可以做先锋,下官可以将功补罪。”
“陈将军,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打不下来?”
“下官愿立军令状。”
“好好好,还不快将陈将军松开。”
有了陈梦龙带兵做炮灰,李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