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打开城门,里应外合,夔州府必然一举拿下。”
孙都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旋即他又低声说道。
“李大人,既然如此那不如趁着夜色,末将亲自出城,赶往李将军大营,如此更有说服力。”
李应春深深地看了一眼孙都司,这位打的什么主意,作为老官油子,李应春又如何不知。
这位八成和他的想法差不多,一个想当知府,一个想顶替夔州副将,全都是各怀鬼胎。
可也正是这种各怀心思,才使得夔州府不是铁板一块。
李应春和孙都司又商量了一阵,都觉得事不宜迟,应该趁早决定才好。
当天下午,孙都司便将西门守城的兵勇换成了他的心腹,随即在夜里,他趁着夜色,悄悄溜出了夔州府,直奔李秀成的大营而去。
来到李秀成的大营,在告知身份过后,守营的兵勇,前往大帐汇报。
李秀成听完之后,对着分列左右的将领说道。
“鱼上钩了。”
第七镇的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来人,将孙都司请进帐内。”
等孙都司被领进大帐之后,李秀成身着盔甲,高坐在上方,左右两边是煞气十足的第七镇将领。
“下官孙致远,添为夔州协都司,见过镇远将军。”
“孙都司今夜前来,莫非是有要事相商?”
“将军,下官想问问,如果献出夔州府,是不是真能保住官位?”
李秀成微微一笑,朝着西边抱拳拱手道。
“只要孙都司能献出夔州府,本将军定然向元帅为你请功,别说是夔州协都司,到时候让你做一做夔州协副将,也并非不可。”
“将军有把握?”
孙都司反问了一句,而这时李秀成麾下将领大喝一声。
“放肆,镇远将军乃我家大元帅的心腹爱将,怎敢胡乱质疑。”
“是下官的错,是下官的错。”
“不知者无罪。”
“将军,大元帅真是前明皇室?”
“那是自然,我家元帅乃是大明正统,永历皇帝之后,日后光复大明,当为天下共主。”
孙都司低着头,沉吟片刻,随即说道。
“将军,我和夔州府李同知,已经约定好,如果将军欲取夔州,我等可约定时刻,献出府城。”
“喔?何时?”
“明日夜里,丑时三刻,下官可打开西门,迎将军进城。”
丑时三刻,这时候大伙儿都已经沉沉睡去,正是攻城的最佳时刻。
“孙都司,本将军可以向你承诺,若是你们能够献出夔州府,到时候我定向元帅保举,由李同知担任夔州知府,由你来任夔州守将。”
关于这一点李秀成还是很有把握的,朱元鸿暂时不打算换掉这些前清官员,主要就是因为他手下没有这么多可用的文官。
一个萝卜一个坑,在这个时候肯定还是得考虑一下现实。
而有了献城的功劳,李应春和孙致远这两人的官位,想往上进步进步,并不困难。
甚至李秀成心中有想法,把夔州府打造成一个归顺的典型,届时酉阳、太平厅、石砫厅,可能不需要李秀成费太大劲,就能从内部瓦解。
孙致远得到了李秀成的保证,满心欢喜的返回夔州府,不过他这一切,做的都很小心。
这时候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让寿保他们起疑心。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只是等到了第二天,李应春想出府找孙致远再商量商量。
可心思谨慎的他却发现,他的府宅周围,竟然多了一些行踪诡异的人。
李应春立刻便想到,这可能是寿保的杰作。
李秀成在城外喊了这么多天,寿保又不是傻子,作为旗人他本能地就对汉人不放心。
那么派人来盯着李应春的府邸,自然是情有可原。
不过寿保不蠢,李应春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孙致远已经出城去找李秀成,李应春笃定这个诱惑,李秀成肯定是拒绝不了的。
既然如此,他不妨再等等,等到约定时刻,李秀成的大军进入夔州府,到时候一切自然可以尘埃落定。
......
夔州府府衙。
瓜尔佳·寿保收到了手底下的传来的消息。
“大人,李应春今天都待在府中,并未出门。”
“那他家里人呢?”
“除了去买菜的,没有其他可疑的行踪。”
“陈副将呢?”
“陈副将昨晚去了凤仪阁,到现在还没出来。”
凤仪阁是夔州府内最大的妓院。
寿保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明面上他还是认真交代道。
“不可大意,这些汉人是靠不住的,本府已经去搬救兵了。”
“嗻。”
夔州府内波云诡谲,而城外李秀成也开始将兵勇组织起来。
第七镇麾下各营都传达了一个军令,今夜丑时准备攻城。
所有兵都得把刀给磨锋利一些,别到时候砍人都砍不利索。
丑时攻城,士卒们都搞不懂,为什么这么晚去打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