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跟白英二人为人素来谦逊温和,没有什么仇敌,白英更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会对她们有如此深仇大恨,而这个s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那很像是一种刻意的挑衅,一种明目张胆的示威。s,会是那个人的姓氏缩写吗,而对方有几个人?是只有一个,还是一群?
“那绑匪莫非长了翅膀不成?”秦队长一拍桌,“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甚至连脚印都没有,这可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白英,我想,这个人,你跟商陆,至少有一个人是认识的,你仔细想一想,这个人有可能会是谁。谁的名字中,含有s这个字母?或者是说,谁的英文名是s开头?”乔倚夏问道。
白英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大家都以为她是心情好,也没人不通人情地追问,她不想说话便罢了。直到她突然抬起头,淡然自若地对乔倚夏说道:“倚夏姐,我想见见路教授。”她的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疑问了,路西绽为什么会知道商陆不在九魁山,又为什么会在她们赶到北渔村之前就知道他已经遇害了。这些疑问像一团乱麻,缠绕不清。让她迫切地想要解开。
白英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尤其她此刻还这么平静,强颜欢笑的样子根本让人拒绝不了。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商家二老,白英的神情变得呆滞,嘴唇微微颤抖,小跑着上了乔倚夏的车。
她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上,眼神空洞:“没办法面对他们。”
乔倚夏给路西绽打了个电话,无论如何,她还是要事先征得她的同意的。出乎她意料的是,路西绽并没有拒绝或者是感到为难,很果断地说了好。
路西绽前几天出了事,白英自然是知道的,那时候她跟商陆都担心得紧,却不曾想,短短几日,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那个跟她写下一生约定的男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白英知道路西绽淡然,可没想到她能够这么淡然,无论是面对前几天她亲身经历的绑架,还是面对现在商陆的死亡,她都可以镇静的像个看客。白英甚至在她脸上看不到半分的落寞,她就那么孤傲的美丽着,决绝地绽放着。
“想问我是如何知道的?”路西绽挑眉,看着她。
白英点点头:“是。”
路西绽微微一笑:“对于商陆的死,我深表同情和惋惜。但,关于你的问题,我无可奉告。”
“路教授,我们之间的友情是假的吗?”
“白英,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路西绽说道,“你如果相信我,你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白英低下头,心里发闷。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路西绽的问题,对她有怨吗,肯定是有的,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路西绽会拒绝帮忙。她甚至邪恶的觉得,如果不是路西绽狠心的拒绝了,也许商陆根本就不会死。她知道她这么想不对,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s,对吗?”路西绽一双眼睛望着她,“她给你们留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们就应该牢牢抓住才是。”
白英沮丧地摇摇头:“我根本就想不到,这个人会是谁。”
“一个骄傲清高的自大狂。你有没有想过,他既然那么费尽心思地隐瞒自己的身份,又何苦自报身份,编织出一个引人遐思的‘s’来,什么都不写,岂不是更保险。”
“所以我想不通,为什么……”
“很简单,她是在提醒你,她是谁。这样一个自负自傲的人,比起杀人之后躲在暗处苟活,她更享受被人猜出身份却抓不到她,所有人都围着她打转的感觉。”见白英不说话,路西绽继续说道,“白英,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侦查能力不是与生俱来的,你要学会自己去判断,更要学会随机应变,因为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你不能总用你自己的思维去看待别人。”
怎么会忘记呢,那时候她去f市参与调查高平渝案,路西绽跟她讲了很多话,她一直把她所说的话记在心里,那是胜过一切珍宝的伟大财富。
想到这里,白英点点头:“嗯。路教授,你说的对。说实话我,我可能有点被悲伤冲昏头脑了……呵,有点可笑吧。不管怎么样,路教授,谢谢你今天愿意见我。”
路西绽摇摇头,不置可否。
白英起身,欲要离开,乔倚夏跟在她的身后,对路西绽点了点头,表示要送她回去。白英突然转过身子来,问道:“路教授,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路西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知道。”
看着白英和乔倚夏离开的背影,路西绽坐到床沿,脸上失去了方才的傲气和戾气,她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换一个职业了。教书育人,似乎不太适合她。
走进电梯,白英低声对乔倚夏说道:“倚夏姐,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但是,我觉得路教授很奇怪。”
“白英,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避讳。”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路教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总觉得,这起案子,没有那么简单。路教授她是心理学家,而我只是一个小菜鸟,小新人,我想通过察言观色判断她说的话真不真实,这种想法,本来就很天真,也根本不可行。”
以前白英看过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