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孟念秋回到金陵已经有好些时日了,这段时间,她和凌天都断了联系,不是她不想,其实分别之后,孟念秋反而更想念那个人了,可是她人在金陵,有很多东西,都身不由己。
今日,艳阳高照,气温也不算太低,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孟家这种大家族,一到年末这事情就更多了,毕竟规矩繁多,这不,按照一贯的安排,今儿个事大年二十八,整个孟家的子弟都要一起去大雷音寺烧香。
好不容易能出来透口气,孟念秋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之前一直被闷在那座占地四五千亩的超级大院里,她整个人够快发霉了,正好今天天气也不错,是个适合出行的好天气,这般想着,孟念秋便在街边买了串棉花糖吃了起来。
今日的孟念秋,穿一身淡粉色汉服,长长的秀发盘在脑后,用一枚樱花状的发簪挽着,将精致的面容显了出来,手上拿着棉花糖,吃的不亦乐乎,十分的娇俏可人。
那边爷爷和父亲,母亲早就已经先行一步了。
而孟念秋他们这一代属于第三代子嗣,得延后出发。
而,孟念秋离家这么多年,本就和家里其他的三代子嗣关系不亲,这次回来又是即将被指婚出嫁的,便跟在了队伍的最末端,而她的身后,则是跟着一个妹妹,孟清,刚满二十岁。
因为同属于未出阁的待婚之身,自然,也不能走在最前面。
这豪门大户啊,规矩是一套一套的,复杂,繁缛。
这也是孟念秋不想在家族里待的原因,实在是太过枯燥,无趣,缺乏人情味儿。
你想若是凡事都规矩优先,那岂不是过得刻板而无趣嘛。
“念秋姐姐,你知不知道这次有状元之门称呼的穆家后人也来参与这次的竞婚了?”
孟清一路上都跟着孟念秋,终于憋不住了问道。
孟念秋吃棉花糖正吃得开心,听孟清这么一说,便随口敷衍道,“哦?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你可真是好命,连穆家这次都派人来竞婚了。”孟清瘪着个小嘴,暗自嘀咕道,言语中尽是羡慕嫉妒恨。
穆家这种级别的家族,在金陵市,已经能够称得上是豪门大户了。
而且家世渊博,追溯到百年之前,祖上更是出过武状元,受到重用,并且,作为门户唯一至高荣耀的金牌匾,流传现今。
那牌匾上可是烫着‘武状元之家’的几个大字,十分的气派,荣耀。
算算时间,也快有一百多年了,如此厚重的家族底蕴,在金陵,除了孟家王族,怕是应该没有哪家能比得过穆家了吧。
穆家崇武抑文,老家主几个孙子,个个能打,在金陵市,威名赫赫,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俊彦。
因此,在这次的竞婚中,穆家是最被看好的一家。
其次,便是顾家了。
“若是爷爷将你嫁到了穆家……”孟清又忍不住开始念叨了起来。
穆家,穆家,好不容易出来透个气,却还要被指婚的事情烦,孟念秋心底生出一股无名火,她猛的转身,朝孟清瞪了一眼,清喝道:“你这么巴结穆家,你想嫁自己嫁好了!”
“你!我倒是想啊。”孟清被吼的一愣,脸上的神色一滞,随后酸不拉几的嘀咕道。
在她眼里,这个孟念秋简直就是蠢,身在福中不知福。
感情看她那样儿,难不成还瞧不上穆家吗?要知道,要不是她生在孟家,那穆家也是看中孟王族的影响力才会来参加这次竞选,你以为人家是冲着你来的吗?有什么好嚣张的,切!
孟清心里酸的不行,恨不得这次能被指婚的人是自己。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孟念秋的心里,无论你是豪门望族出身的天才,还是出生于状元世家的青年才俊,在孟念秋的心中,早就容不下任何人了,因为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有些呆板的榆木疙瘩。
至于武状元穆家的什么人,她孟念秋还真不稀罕。
哼!
就算是武状元世家又怎么了,我家那木头本事厉害的很,要是让他知道她这次回来是被指婚的,到时候急了,管你是文状元武状元的,没准直接将你穆氏一族的武状元牌匾,给拆喽?!
孟念秋想了想那画面,不由的有些走神,之后反应过来忍不住摇头,轻笑自己肯定是太想他了,怎么会冒出这般可笑的想法。
但是,她绝对想不到的是,那块穆家视为举族至高荣耀的武状元牌匾,有朝一日,还真被人给在大庭广众之下拆了,拆了……
“你听我说,穆家……”
孟清还不死心,一路上追着孟念秋,还想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穆家的种种,可刚一开口,眼前突然闪现出一道魁梧的影子,一声重重的哼声在孟清头顶响起。
孟清一抬头,在看清眼前的来人之后,小脸被吓得一白,当场便闭了嘴,不敢再多说半句。
那名魁梧汉子与孟念秋肩并肩走着,目视前方,语气却不似刚刚那般冷峻,“回家都几天了,怎么也不去你陈叔叔那儿看看?怎么,出去见过大世面了,嫌叔叔那院子小?寒酸?”
“嘻嘻,叔叔你就爱说笑。”
孟念秋将吃完的棉花糖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