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三丰在认错的同时,也在用一种求饶的目光看着雁绯苓。
且不说这求饶的眼神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但是的确比那种充满了渴望和占有欲甚至是情欲的眼神让人舒服多了。
雁三丰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但事实上,雁绯苓也不希望这件事闹大。
这件事可不是强暴者和被强暴者那么简单的关系。
毕竟一旦闹大了,雁三丰就算不死也会被革职,总之就是会被毁掉。
这样一来,南雁国会少了一个大将,而她雁绯苓的名声也会被毁掉,就算嫁到东华国也不会过的多好。
就算唐惊屿不说什么……当然,唐惊屿也说不了什么,谁让他们本就是交易。
但是后妃还有百姓之间的流言定然很是不好听,便是对唐惊屿夺嫡也会出现阻碍。
毕竟,东华国是不会允许有一个险些被强暴的皇后的。
虽然很不公平,但是现实就是这样血淋淋的让人厌恶。
这样想着,雁绯苓便对雁三丰道:“雁将军对于你刚刚被本公主责罚,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甘?”
雁三丰看着雁绯苓,仍是很诚恳的说:“臣犯了错,就理应受到责罚,若是仗着以往功绩推三阻四,便也没有资格统领众位将士了。”
见雁三丰的认错态度良好,雁绯苓便道:“既然雁将军想通了,那这处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希望雁将军以后能恪守本分,明白这里是给公主送嫁的军队,可不是没有女子可以随意
胡闹之地。”
雁三丰连忙道:“臣明白,臣知错。”
说罢,雁绯苓便对一旁的白箫寒说:“白公子,劳烦你去给雁将军解了穴道。”
白箫寒随手拿起一个石头投掷向雁三丰,一下子就打在了雁三丰的穴道之上,这也让僵硬了许久的雁三丰险些瘫坐在地上,要不是他身后的人扶了他一下,就真的摔倒了。
雁小兮可不甘心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雁三丰都自己承认错误了,她之前那般做法倒像是刻意讨好了。
而白箫寒的出现给雁小兮带来了一个新的攻击点。
于是,她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毫不犹豫的指控道:“大皇姐,这位公子看着可是眼生……您可是要嫁给东华国二皇子的人,又怎么能和其他人不清不楚?”
先是指控自己把忠诚当奴才责罚,现在又是说自己水性杨花。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别说雁绯苓根本就不是泥人,她的脾气也是大得很。
雁绯苓怒极反笑:“二皇妹你今日是非要给本公主安上个罪名,毁了本公主的名声你才肯罢休是吧。”
雁绯苓愤怒的样子正是雁小兮想要的。
毕竟雁绯苓越来越愤怒,才会显得她雁小兮越来越可怜。
于是,雁小兮捂住胸口,仿佛受了打击一样后退几步:“大皇姐您可是冤枉妹妹了,这好好的军营里平白出现了一个英俊的公子,便是小妹不胡思乱想,其他将士也会多心的,小妹只是
点破了这件事,无非也不过是给大皇姐一个解释的机会罢了。”
分明是在陷雁绯苓于不义,却能说的像是为了雁绯苓好。
这样的脸皮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厚的让人佩服。
不过宫斗的社会正需要这种不要脸面的,要脸面的往往不是孤单终老就是被陷害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今日雁小兮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只见雁绯苓再次摆出高高在上的端庄样:“就算你不点破,本公主也是要解释的,这位白公子是皇上派给本公主贴身保护的暗卫,平日里都躲在暗处保护,也只听从本公主一个人的命令。这不,雁将军喝醉了失态,便是白公子出面解决的……”
雁小兮惊了。
她想了许多可能,却唯独没想到这英俊的公子是皇上派来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便是雁小兮再不甘心,也没办法改变了。
于是,雁小兮只能微酸的感叹道:“皇上对大姐姐真是体贴,连比雁将军武功高强的暗卫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赏赐出来。”
后半句话虽然说的没有错,但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搞得好像皇上不相信雁三丰一样,还特意派了个武功比雁三丰高的。
雁绯苓一琢磨,岂不是再次去拉雁三丰和自己的仇恨,甚至是和皇上的仇恨?
拉自己的仇恨没什么,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同雁三丰肯定是仇恨值满了。
但是若是让一个有实权的将军去记恨皇上,那这
件事可就不妙了。
想到原著里雁三丰毫不犹豫退兵的样子,雁绯苓就越发的害怕起来,这一害怕,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圆回来了。
雁绯苓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
这不,只见一旁的白箫寒突然道:“我没有比雁将军武功高,只是刚刚他的心乱了,才让白某侥幸得胜。”
白箫寒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雁三丰的对手了,所以那些隐晦的挑拨也都不存在了。
雁绯苓感激的看向白箫寒,轻声道:“等雁将军醒了酒,得了空,你再找他比斗便是。”
作为一个武痴,白箫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