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雁绯苓急得不行,但却没有什么办法。
她本来打算这个张二不对劲的时候,就想着既然张二是个有身份的,托他下水,这个女人就不会有事儿了。
但谁知道这个主持这次火刑的老者竟是宁可让张二一起跟着烧死也不愿意放过这个女人。
行刑前夕,只能一男子冷冷道:“且慢。”
当雁绯苓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雁绯苓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果然,就像我猜想的那样,来者便是唐惊屿。
唐惊屿是那种就算穿的粗布麻衫也仍旧气势非凡的男人。
更何况,他现在只是稍显虚弱,但穿的仍是华丽非凡。
主持这次火刑的老者当时就被唐惊屿的气势给震撼了些许:“你又是谁?”
唐惊屿仍是冷着脸,端的那叫一个气势十足:“本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乱用私刑可问过朝廷?”
主持这次火刑的老者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穷乡僻壤,朝廷管不着?”
主持这次火刑的老者刚刚说完话,他身边另一个中年人轻轻的拽了他一下。
主持这次火刑的老者满脸的不满,中年人却用夸张的口型对主持这次火刑的老者说——本王。
主持这次火刑的老者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有些后悔刚刚说的那句朝堂管不着了。
唐惊屿就像没看到他们两个的小动作:“所以你们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可以随便
掌控其他人的生死,为了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处死?”
既然知道了唐惊屿的身份,这个主持这次火刑的老者就不会这么强硬了。
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竟是挤出了些许眼泪:“那你要我怎么办?你以为我就很忍心吗?但是他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老泪纵横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些可怜,转念一想,这老头也是不容易。
自己作为决策人,若是包庇了自己的亲儿子,却哪里还有公正可言呢?
不过既然他示弱了,雁绯苓便趁着这个机会提议道:“依我看,不如两个人都放过……”
主持这次火刑的老者立刻就否定了:“那怎么行,一旦开了先例,不知道还会闹出多少丑闻。”
雁绯苓的本意就是救人,便颇为聪敏的提议道:“不如这样,这个女人我带走,让她从此消失在临沙村,而这个张二,就让他叶离开临沙村,不得回来半步,以后犯了相同错误的人,叶一并这般处置可好?”
唐惊屿想了想点了点头:“本王觉得她说的很好,你们觉得呢?”
又是一声自称本王来强调自己的身份,这回其他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后,主持这次火刑的老者和那站在他身后的中年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在唐惊屿隐晦的摆出了自己的身份的情况下,这次要烧死奸夫淫妇的活动就在没有人受
伤的情况下落幕了。
等那个女人被放下来之后,雁绯苓便走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有些狼狈的对雁绯苓施了个谢礼:“民妇淑珍。”
雁绯苓轻笑,也不怕脏直接就抓住了淑珍的手:“淑珍姐姐,你便同我一起走吧,反正这里的人也容不下你。”
淑珍倒是没有拒绝:“我的命是姑娘救得,以后就跟着姑娘了。”
反正也是永远都不能回到这临沙村的,显然是跟着一个靠谱的人离开,总好过一个人在外有家不能回。
“淑珍!”又是一声急切的呼唤,雁绯苓定睛一看,呼唤淑珍的人,竟是那个张二。
雁绯苓当时就像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怎么,你不叫她贱人淫妇了?因为知道无家可归现在要打好关系了?我告诉你,你没机会了!”
张二的脸上变得很难看,但还是维持着笑脸:“姑娘可否让我和他再说一句话?”
雁绯苓看了一眼淑珍,看到的便是淑珍期待的目光。
雁绯苓叹了口气,有些别扭的说:“……你说便是。”
说罢,雁绯苓便大步走到了唐惊屿的身边,看到的便是唐惊屿带着笑意的表情。
雁绯苓觉得有些委屈,自己拼了命救了淑珍,结果淑珍还是放不下张二,还闹得好像她要棒打鸳鸯一样,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唐惊屿把雁绯苓轻轻的揽入怀中:“傻丫头,有的时候感情这种东西,不是明知
道对方就可以释然的。”
雁绯苓嘟着嘴巴一脸的不甘心:“我知道,我只是心疼,要不是我在这里,她就死了,而那个男人会活得好好的,以后或是成亲生子还是祸害其他女子,他仍旧过得愉快,甚至不会有人知道淑珍是为了他而死的。”
唐惊屿仍是柔声安抚道:“所以你出现了,本王也出现了。”
其实道理雁绯苓是懂得,毕竟感情这档子事儿,便是她雁绯苓也未必看得透,又何必要去责怪一个淑珍呢?
于是,雁绯苓也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而是扯着唐惊屿的手腕,故意做出嫌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