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过一样的坦然。

这的确是让叶止戈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可叶止戈却不至于三年的阴影因为雁绯苓一句话就好了就是了。

所以他仍旧带着些许复杂的凝视着雁绯苓那漂亮的脸，有些犹豫的说：“但……下官还是没能保护住公主，明明承诺一定要把公主安心带回京城……”

一听带回京城几个字，雁绯苓一下子就激动了。

她柳眉一挑，也不装什么温柔明媚的去安慰叶止戈了，而是嗤笑道：“若是当时和你回了京城，如何还有现在安生快活的日子？”

不等叶止戈说话，雁绯苓继续保持着不屑的样子，冷声道：“本宫的身世你也应该知道了，虽然说本宫并非是那圣孝公主的替身，但本宫也真的并非是南雁

国皇室之人，一个不是南雁国皇室却当了南雁国那么多年的嫡长公主，本宫当时若是回去也未必会有好果子吃，也许会被当作居心叵测之人，严加拷问。”

叶止戈本以为并非皇室血统是雁绯苓的忌讳，但是他却没想到雁绯苓会这么坦然的面对。

但更多的，是雁绯苓在坦然的同时所说的话更是有一种诛心的感觉。

叶止戈一直很后悔自己没有带雁绯苓回到南雁国去过安生的日子，但是雁绯苓的话，简直就是把他的理想和长久以来纠结的事情给直接推翻了。

雁绯苓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对叶止戈说，你的想法和坚持是错的，若是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一切的一切反而会更加糟糕。

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叶止戈焦急的辩驳道：“不会的，南雁国的百姓和大臣还有皇上都是想着您思念您的，皇上也亲口说过，您才是他永远的皇姐。”

雁绯苓就像是没有感觉到叶止戈惊慌失措的纠结一样，仍是那高高在上的讽刺模样：“那是因为本宫死了，若是本宫活着，那可就未必是这样的情况了……一个敏德公主的称号就可以抵消本宫所做的一切，本宫为何还要对南雁国有任何的期待？而且，那个什么医女凌菲燕为皇后的圣旨，本宫不是没看到……那时候本宫甚至都在想，本宫这位皇帝弟弟，到底是想要补偿本宫感谢本宫，还是恨着本宫，才会这样折辱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