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绯苓说不出来了，因为她似乎没有资格这样去说叶止戈变了如何。

但叶止戈却完全没有不满的把雁绯苓的话接了过来，很是诚恳的说：“人都是要变的，臣变了，皇后娘娘也变了，但是臣对皇后娘娘的忠心却是没有变过的。”

其实，叶止戈想要说真心的。

但是真心两个字太沉重，他怕说了就真的是无法回头了，所以她临时改口成了忠心，但这一句忠心，同样让那个雁绯苓觉得很是怪异。

虽然有的时候她也会觉得叶止戈曾经算是自己的朋友的，但归根结底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熟悉的故人罢了。

既然是过去的朋友现在的故人

，更是不能把他扯到不好的事情上去。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看出她那个便宜弟弟雁逸轩到底是个多么多疑的帝王了，她是绝对不会让叶止戈陷入那种尴尬的境地的。

所以雁绯苓并未欣喜的接过叶止戈的忠心，反而面带微笑的提醒道：“忠心你还是留给南雁帝吧……”

瞬间，叶止戈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恭敬的回答说：“多谢皇后娘娘提醒，臣明白的。”

雁绯苓和叶止戈之间的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现在的关系，也不容得他们有更多的言语。

望着叶止戈离开的背影，雁绯苓突然觉得，她有什么资格说叶止戈变了呢，明明自己也变的自己都要认不出自己了。

时间在流逝，他们每个人都在变化。

叶止戈在变化，雁绯苓在变化，唐惊屿也在变化。

在叶止戈离开之后，佘姬走向窗口看着窗外的风景，轻声呢喃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双眼放空，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而事实也是如此，她的脑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有的时候会想起当年的事儿，想起唐惊屿对她做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说他不会让他母后的悲剧从演这件事。

但很快，那个温柔的做承诺的男人又对她说，你让朕很失望。

良久，她突然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轻声道：“也许一开始，我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