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又一炷香的时间,有人送来饭菜,只是一碗清粥,两个馒头和一碟小菜。 看着眼前的食物,石羽却怎么也没有胃口,想到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几次将碗筷拿起又都放了下来。 已经过了一天,也不见萧齐过来,看来这一次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想来想过去这次只有靠自己才行。 但是自己又不如萧齐机智,此时又无宝剑在手,即便自己能够闯出去亦是心有不甘,想到这里不由长叹一声。 忽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两把兵刃,接着心中忽然有了计较,之前所用的兵刃是师傅苏旷的寒螭剑,但是在洛阳,寒螭剑已经被被自己送给了铸剑大师。 师傅苏旷已经离去侍剑宗多日,不如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反正就连宗主现在也找不到师傅的踪影,想到此处石羽心中豁然开朗,顿时也有了胃口,端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不多时两名执法堂弟子推门而入,看到石羽用餐,之前劝和的弟子打趣说道:“看来石副堂主胃口不错,是不是已经全部都想了起来。” 此时石羽心中已经想好说辞,但是面上依然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待二人坐定,这才开口说道:“在铸剑堂之所以离开矿场,是因为我收到了师傅给我的信,还有萧堂主的事情,也是师傅告诉我的。” “苏旷苏师叔?”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石羽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当时我在矿场,师傅来信说有人要对我不利,让我出去躲一段时间,当时看到师傅的信便遵从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悄悄离开了矿场。后来在山林中躲了一个月左右这才返回,接着没多久,便接到了第二封信,说是萧堂主奉命要去鹰王手中夺回尘寰剑,要我前去相助,信中告诉了我地点,我便再次离去。” “那信呢?现在在哪里?” “师傅每次在信笺中最后一句都是阅后即焚,我想是他老人家不想宗主知道他的消息,因此便按师傅的意思照做了。” 执法堂二人对视一眼,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石羽见状接着说道:“你们只管写上便是,若是宗主不信,那我也无法。” 听闻此言,两名弟子才将一切记录在案,然后告辞离去,石羽见状低头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也学会了撒谎,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仇未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先陷入困境之中。 回屋躺在床上,石羽心中不由想起了萧齐,不知道他是否也接受了审查,想到此心中不由暗暗担心起来,如果萧齐事情败露,自己是否应该去救他? 思量片刻,石羽下床取出初芒和藏星剑,放在床头顺手处,若是真的萧齐遇险,只待一有消息,自己便起身营救。 却说白溪林和三位长老此刻正在神剑堂大厅内,桌案上堆满了这一天的记录,此刻白溪林正在堂内踱步,手中拿着的正是石羽的那份记录。 走了数个来回,这才开口说道:“你们说,这份记录上的内容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南宫隐见状说道:“石羽为人谦逊忠厚,在侍剑宗这几年来相信接触过的人都有这个感觉,就包括青枫为难于他,他也毫不计较,因此看来只怕所说是真的。” 听闻此言白溪林点头说道:“若真是如此,只怕苏旷还在侍剑宗附近,既然这样,不知他为何要不辞而别,连我也不见。” 沈云浩站起身来说道:“苏旷为人高傲,当日宗主让萧齐担任神剑堂堂主,恐因此事对方感觉颜面受损,因此离开,但是和侍剑宗感情还在,因此只在暗中观察。就连公冶堂主要教训石羽,他都建议让石羽避开,看来是还有些感情,既是如此,相信对咱们侍剑宗也不会太绝情,可能现在只是有些问题想不通罢了。” 白溪林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到:“难道当初真的是我做错了?”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但是嘴上却说道:“当时我也是顺势为之,他既然想不通那就慢慢想,只希望不要想的时间太长才好。”最后这一句声音却是小了很多。 说完召执法堂堂主程墨前来问道:“萧齐萧堂主的审查可有眉目?” 程墨连忙行礼说道:“萧堂主的事情太多太过繁杂,因此今日并未完成,此刻已经接近亥时。还未完成的都已停下,明日继续。” 白溪林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我去找石羽聊聊,南宫长老,萧齐那边你去看看,若是有何不满你好好安抚一下,切莫生出事端。” 说完便出门朝石羽住处走去,南宫隐则是向萧齐的房间走去。 听到屋外传来敲门声,石羽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是谁?” 听出外面是宗主的声音,石羽心中更是慌乱,连忙将两口宝剑藏到床下,这才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打开屋门将宗主请了进来。 看着宗主,石羽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再加上心中有些惊恐,因此不敢与对方对视,只是将眼睛看在地上。 白溪林见状还以为石羽还没从今天的审查中走过来,便亲切说道:“站着干什么,坐!” 待石羽坐定,白溪林又开口说道:“今日之事实属无奈,只因近期咱们侍剑宗要做一件大事,待这件事成之后,你便是新堂的堂主,但是为了做成这件事情,侍剑宗内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你可知是何事?” 听闻此言石羽心中一惊,不由想到了萧齐,但面上故作镇定说道:“弟子不知!” 白溪林江湖阅历丰富,看到石羽面色微妙变化,便知对有事瞒着自己,带着笑意开口说道:“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