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兰得知此事,那是又着急又后悔,眼看着绣球被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鳏夫抢走,他就急了,上去就把绣球抢回来,死死抱着不撒手。
为此,还挨了好几下拳脚呢。
但这好事多磨的亲事,也算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入赘这事儿对于别的男人来说,不大
能接受,但对于盂兰而言,他自小就是孤儿,被养在宫中自小习武,就是为了给皇子做护卫的,他没有家世,甚至连自己的名姓都没有,只有一个代号。
所以对他而言,入赘完全不是难事。
甚至他的兄弟们知道他要“嫁人”了,还都替他开心,也羡慕他呢。
只因为他们虽然是太子身边的侍卫,看上去风光无限,但他们自己清楚,自己就是太子的奴才,想要去亲成家,要主子恩典的。
能娶妻,对于很多暗卫,侍卫而言,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也难怪盂兰时常在彦破卿面前耍宝,想着多蹭一点嫁妆钱。
彦破卿出手也阔绰,时常一出手就是良田铺子宅子之类的,都是实实在在的硬通货。
“原来如此。”朱音九听完,低声念了一句,“倒也是一对有情有义的好儿女。”
“嗯?”彦破卿的目光落在朱音九的脸上,这小丫头是不打算继续装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朱音九腰间晃荡的小荷包上,他蹲下身子,看着朱音九的眼睛,“你是不是又要走?”
“为什么这么说?”话题又绕回这里,朱音九索性就问清楚。
“你要钱……你说之前跟着翠碧在外边的日子不舒坦。”
刚和驿丞交接玩牛马车的翠碧听见这话:没完了是吗?你带我家郡主去赌场,我一遍一遍提了吗?我有想以后和世子告状了吗?我有想撺掇我家郡主离你远一点了吗?这家伙,我就带我家郡主出走一趟,你就没完没了地提,这么拉踩,有意思吗?
朱音九猛地回味过来,“你想多了,我说过不会走的。”
至少在她没有能力,兰舒没有应对暮夜的国力之前,她是不会离开的。
“那你要银子,你以前……”话说到这儿,戛然而
止,以前她都懒得拿钱的。
“以前?”朱音九想了想,才道:“以前我也没出门,在东宫想要什么东西都有人帮我准备好的。”
“现在不是出宫了吗,看见喜欢的东西我想买,总不能一直让你付钱不是?”
彦破卿连想都没想,就急着开口:“我愿意一直给你付钱。”
“我不愿意呀。”朱音九歪歪脑袋,“再说,我可以自己付钱,为什么要你帮我呢?”
彦破卿砸吧砸吧嘴,又来了又来了!
上辈子就是,不管他送了朱音九什么礼物,转头她就能回一个更贵的,总让他觉得,这不像是在谈恋爱,反而更像是交易。
“回去换身衣服,这一身的血腥味,赶紧洗洗。”朱音九推了彦破卿一把,“快点啊,一会儿我请客吃饭,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一家酒仙酿,看上去挺不错的。”
彦破卿无奈,“好,很快就来。”不管怎么说,他就当是两个人约会了。
只是第一次约会就让女孩子付钱,彦破卿还是有点不自在。
第一次约会,彦破卿可以说是非常重视了,不仅换上了新衣服,还让人熏了香。
然而,来到驿站门口汇合的时候,他才发现,约会泡汤了。
“你怎么来了?”他皱着眉头看向站在朱音九对面,隐隐和朱音九形成对峙姿态的赵素素。
“殿下,你来啦!”赵素素想朝着彦破卿冲过去来着,但才迈出脚,就想到方才扑到盂兰怀里的事情,脚下戛然而止。
彦破卿见状,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里可没有盂兰了,若是赵素素真的朝着他扑过来,他就算看在静安王的份上,也不能让赵素素丢人,还真得伸手扶一把。
万一让九儿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正好我也想出去转转,咱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