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轻向流苏道完谢后,一上马车,流年就调笑道:“师叔,你莫不是舍不得我皇姐吧?”
卫长轻反驳道:“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舍不得那女人!我就是道个谢罢了!”
她不知道当时怎么了,突然就想跟流苏说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说了句谢谢她的衣衫。现在想想,这个举动也太傻了,难怪流年会取笑她。
“可是,按你的性子,她锁了你这么久,你不应该是嚷着要她好看吗?”
“那要看什么人啊,你皇姐权势滔天,我这小人物哪敢惹她,只好吃个哑巴亏了!”卫长轻说完后,见流年眼中笑意不减,怕她再说些什么,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再多说我下次就让你好看!”
“唔……”
流年涨红了脸,胡乱的拍打着卫长轻的手,可是卫长轻就是不肯松手。
一旁的华笙斥道:“长轻,松手。”
卫长轻讪讪的收回了手,“师姐啊,你每次都只知道帮着小兔崽子!”
华笙没有理她,流年也没敢再开她玩笑了。
这时,卫长轻看到了流年腰间悬挂的香囊,迅速将其扯了下来,大笑道:“十一啊,这香囊绣的这么丑,你怎么好意思挂出来!”
华笙的脸已经沉下来了。
流年微恼,伸手就去抢那香囊,却总是只差了一点点。
“师叔!快还给我!”
卫长轻逗弄着流年,就是不肯把香囊还给她,谁让流年刚刚笑她笑得那么开心!
谁知道一转眼,香囊却被她师姐抢了过去。
往常她与流年打闹的时候,师姐从来不会插手,顶多是训斥她两句,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不过,她没敢多问什么,只能委屈的看着华笙,生怕她会再训斥自己。
华笙只是斜了她一眼,便朝着流年说:“过来。”
流年屁颠屁颠的坐到了华笙身边,把卫长轻挤了开来,得意的对她做了个鬼脸。
华笙替流年将香囊挂好,理了理她凌乱的衣襟,嘱咐道:“晚点你回宫的时候,记得寻个机会去向你皇姐赔个罪,免得她心里不舒服,暗地里给你使绊子。”
流年握住了华笙的手,道:“师傅,我想跟你们一起回去。”
华笙板起脸训斥道:“胡闹!”
流年心中酸楚,她环住了华笙的脖颈,缩到她的怀里,“我不想留在京城,我想陪着师傅。”
华笙顺势拥住了流年,“别任性了,你的家在这,岂能说走就走?我答应你,往后若有机会,我定会来看你的。”
流年不情愿,却深知师傅的决定不是她所能改变的,她只能趁着分别之前,贪恋这片刻的温暖。
也不知再见是何时。
卫长轻看她们抱了许久都还没分开,又不好意思开口打扰,只好打开了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从外面的风景看起来,好像已经出了皇宫了。只是,奇怪的是,明明都已经在街上了,竟还能看到一队接一队的甲士匆匆而过。
就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思及此,她连忙关上车窗,正色道:“师姐,外面好像有些不对劲。”
华笙松开了流年,打开车窗朝外望去。
路上的那些甲士,从他们身上的盔甲看起来,应该是巡卫营的人。
巡卫营,共有十万兵马,是专门巡查保卫京城治安的兵营。
如今巡卫营的兵权,正被齐王所掌控着。
不等她细想,马车竟已被迫停了下来。
这时,马车之外传来了般若的声音。
“不知齐王殿下这是何意?”
齐王身着戎装,身姿挺拔,器宇轩昂,此时他正骑在马上与般若对峙着。
“听闻宫里出了刺客,本王得到消息,特地前来擒拿刺客。”
般若扬声道:“不劳齐王费心了,车上之人乃是长公主殿下的贵客,不是所谓的刺客。”
齐王冷冷笑着,也不与般若多说什么,就这样骑着马挡在般若跟前。
般若看着纷纷赶来的兵马,心中沉得很,看来齐王是不准备讲道理了。
如今马车已被巡卫营的人层层包围,闲杂的百姓都已被他们清空了。整条大街加上周围的屋顶上,都是巡卫营的人。
而马车上加上她一共也才四人,纵使她们武功盖世,也是插翅难逃。
数万人对四人,踩踩都能把人踩死了。
屋顶上的弓箭手都已准备完毕,齐王若是下令,估计她们四人就要被射筛子了。
般若的手紧紧揪着缰绳,也难怪齐王不把她放在眼里,此处都是齐王的人,她若是死在此处,齐王只需随便给她安个罪名,主上到时候定也是拿他没办法。
当巡卫营的兵马集结完毕后,齐王却并未对她们下手,而是对着马车,轻柔的唤道:“阿笙,你逃不掉了。”
那一声阿笙,含着无限的情意。
十余年前被她逃了,如今,她休想再逃一次。
正在般若寻思着要不要放出信号告知主上自己有难的时候,身后的车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只见那白衣女子翩然而立,衣袂随风飘起,就算对上数万兵马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