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微怔, 她说的是,好像, 动情了?
动情了?
流年说完之后才惊觉不妥, 怎么这么冲动的就说出来了呢?
师傅她,一定是难以接受吧……
华笙见流年已经偏开了头, 连忙掰过了她的脸颊, 强迫她与自己对望。
“动情?动的是什么情?”
看着华笙微勾的唇角,流年挺了挺背脊,决定为自己拼一把。
她认真的说:“爱慕之情。”
华笙笑意更深了。
“你可知, 我是女子。”
流年垂下了眼, “我知道。”
“你可知, 我还是你师傅。”
流年的声音越来越轻了,“我知道……”
流年只觉得自己的心拧成了一团, 果然,师傅也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吧?
先不说她们同为女子, 光是她们之间那师徒关系, 就已经是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了。
更何况,她还曾是自己父亲的妻。
想到这一点, 流年便开始打退堂鼓了。
华笙抚上流年紧蹙着的眉心, 无奈道:“我还未说什么呢,这就打算放弃了?”
见华笙对自己依旧如此亲昵,流年愣愣的唤了声:“师傅?”
华笙专注的望着流年的眉眼。
“我不要‘好像’。等你什么时候确定了这不是‘好像’, 再来告诉我。”
她不要“好像动情了。”
她要那个孩子坚定的告诉她, 是真的动情了。
她要的是她不会动摇的坚定,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有一时的冲动,却没有非她不可的决心与勇气。
如果只有这样,那她宁愿不要。
与其会让自己在日后黯然伤神,她宁愿现在忍一忍。
不为贪一时之欢,而毁了她们之间的情。
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她不介意再等一等。
反应过来华笙说的“不要好像”是何意之后,流年欣喜若狂,她急忙道:“不是好像!我是真的……”
“嘘。”华笙双指并拢,按住了流年的唇。“现在先别说。自己好好想想,对我究竟怀的是什么样的感情。等你确定你我都能承担起这样的感情之后,再来告诉我,你动情了。”
流年握住了华笙留在自己唇上的手,用力的收在手中,激动的问了句:“师傅,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也可以,像现在这样,爱慕着你吗?”
华笙哑然失笑,嗔道:“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呆子?”
同样是她一手带大的,瞧瞧人家卫长轻,多机灵?怎么流年就这么呆呢?
流年始终不敢相信,她对自己的师傅生出如此有悖伦常的情愫,而她的师傅竟还能如此纵容着自己这样的心思。
看着流年那副傻样,华笙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片。
她勾住了流年的脖颈,与她额头相抵。
在流年诧异的目光之下,华笙缓缓的贴了上去,在她的嘴角轻柔的印下了一吻。
原本,她是打算这样子就够了。
可是,感受到流年瞬间就变得僵硬的身体之后,华笙便动了些坏心思。
她将留在流年嘴角的那个吻,缓缓的往她的唇上移去。
双唇紧紧相贴,留下了一个最简单的吻。
一个简单到没有掺杂丝毫情欲的吻。
随后,华笙便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在双唇相分之时,华笙调皮的伸出了自己的舌,点了点流年那红润的唇。
看到流年瞬间就红透了的脸,华笙满意的笑了。
“我这是在轻薄你,明白了吗?”
如此,流年的脸更加红了。
她紧紧的抱住了华笙,羞涩的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
“明白了。”
原来,上次在皇宫,师傅那样子做并不是为了尝什么血的味道,而是在轻薄自己……
原来,师傅对自己,并非无意……
华笙心情愉悦的很,就连伤口裂开了,她都不觉得疼了。
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抱了许久,最后还是流年最先反应过来华笙身上还带着伤,她刚松开华笙就看到了她肩上渗出的血迹,这才懊恼的扶着华笙让她平躺在床上,急忙替她换了药。
与此同时,华笙那机灵的妹妹,正抱着长公主殿下在屋顶上睡了一夜。
卫长轻醒来之时,一时忘记了她们这是躺在屋顶睡觉,差点就摔了下去。
看得底下值班的护卫们一阵心惊。
卫长轻稳住身形后,看了看怀里的人儿,还没醒。
她觉得此时的流苏看起来怪可怜的,竟把眼睛都哭肿了。
昨夜流苏一直抱着她哭,也不知是哭到何时才睡着的。
她将手背贴在了流苏的额上,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之后,她才暗自后悔。
果然就不该任由这个病人来这里吹风的,看吧,病情又加重了!
她抱着流苏下了屋顶,看到守在底下的护卫时,使唤道:“快找个大夫来,你们主子又病了!”
将人抱回客栈的房间内,没过多久,护卫就把大夫请来了。
这次她